不漏进了她的耳朵。

她心里提着一口气，这个时候，但凡墨池回答一句认识，想必岑商也不敢再纠缠。

但她等了几秒，等来的却是墨池冷漠而微带戏谑的三个字。

“你问她。”

问她？

哪怕此时季清柠的脑袋一团浆糊，也立即明白了墨池的意思。

这是拿她的话堵她。

之前她曾亲口说过，从今以后看见他都会尽量避开。

如果此时承认跟他认识，不就是在打自己的脸？

可若是不承认呢？后果她又能承受的起吗？

季清柠感觉到在场的几人都把视线落在了她的头顶，那短短几秒，似乎有一辈子那么长。

墨池冷冷看着季清柠脸上从最初的希冀缓缓转化成绝望。

随后，纤长的睫毛彻底失去支撑一般垂落下去，

“我，跟墨总，不熟。”

一句不熟，让墨池浑身冷意更浓。

很好。

看来她是宁愿被岑商这个人渣欺负死，也不再愿意与他有任何瓜葛了。

“墨池，周总还在等我们，迟到太久了不好。”

唐梦妍边说边晃了晃墨池的胳膊，墨池目光从季清柠身上收回，再无留恋，大跨步从她面前离开。

季清柠感觉到一阵细微的凉风刮过，除了最后一线希望，同时被带走的还有她那被揉碎了的一颗心。

墨池一行人走远之后，岑商扯着她的手臂往另一边拖拽，

“季清柠，看你的表情，似乎很伤心啊，怎么，以为墨池会救你？”

“别蠢了吧，哪怕你跟墨池春风一度又如何，人家就是玩玩你而已，玩过了，连你是谁都根本不记得！”

江南余光，看见季清柠像一个失去了生命的破布娃娃，被岑商拉着在走廊地毯上拖行。

前面唐梦妍还在墨池身边说个不停。

“季清柠私生活是不是很乱呀？岑商是出了名的爱玩女人，跟这样的人在一起她也不怕得病。”

“不过话说回来，她的身份能攀上岑商，下半辈子至少可保衣食无忧，她也就皮相这点本钱了。”

墨池从头至尾没说话，临到包房门口，顿住，看了眼江南，

“听说岑钧今晚也在这家会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