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觉得在下不会赶尽杀绝,大可以留下来看戏,唯一能保证的就是你安全,其他的会发生什么,在下都无法担保。”语罢,习晟让手下放开了暮含,便没有再管他了。
那厢寒媚欣和习泫却很有些尴尬,习泫被寒媚欣软禁于此,本来此时应该被习晟救出去解毒,习晟却吩咐他在此等一等。而寒媚欣此时又被习晟关押进来,两人都对习晟的安排有些疑惑,一时场面僵住。
身边的人默默退了出去,这样的场景让寒媚欣想起了以前和习泫的相处的每一幕,好像总是不算很愉快,可能是自己太失败了吧。这样想着,寒媚欣把手里的胭脂盒递向了习泫,习泫却没有一下子躲开,让她有几分意外:“五皇子都不怕我再次对你下毒吗?”
“有意义吗,皇兄能送你进来,你身上必然是没有毒物了。”习泫并没有说真话,他只是直觉她不会害他而已。其实他觉得他们两个人总有些相像,都是那样对着自己喜欢的人付出全部。喜欢的人……柳慕月的脸浮现在他的心头,让他忍不住笑了笑。
连他自己都意识不到,他此时的笑有多么的温柔,而寒媚欣不仅注意到他如清风明月般的笑容,还一下子明白他想起了柳慕月。心中一痛,却也并不是第一次作为一个“替身”了,这样想着,她把胭脂盒里的一些粉末撒向了还陷入甜蜜中的习泫。
习泫自然没有料到她会这样,只当她故伎重演,却意外地发现自己已经恢覆了功力。他不太明白寒媚欣为啥如此,而她对上他疑惑的眼神,只道了句:“防人之心不可无。”
正当习泫还想打破砂锅问到底,门口传来了稀稀疏疏的掌声,来人却是习晟。习晟一边鼓掌一边摇头晃脑:“媂国公主果然是个识时务的,你这毒可不太好配出解药,在下吩咐手下配解药到如今还未有结果。果然,解铃还须系铃人啊。”
习泫一副受教模样地起身,走向习晟:“皇兄真是好计谋,皇弟受教。”
他没有看到习晟给了寒媚欣一个眼神,仿佛在嘲讽她想传达给习泫让他防备并无成效,又仿佛是在可怜寒媚欣对习泫无用的执着。
很快,茯国军队带着媂国公主返回都城,习泫知道皇兄不至于向寒媚欣出手松了口气。两人正在马车里商议政事,突然前方马车传来异响,一个手下跑过来:“媂国公主求见五皇子一面,说有要事相商。”
习晟和习泫都没有想到寒媚欣会来这一出,习泫给了习晟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皇兄,我去去就来。”
习晟本能觉得不安,但料寒媚欣如何也生不出什么事端,便随两人儿女情长去吧。
而习泫进到寒媚欣的马车里,触目能及的仍是一个明媚皓齿的公主,一下让他有些恍惚,仿佛两人还是能够把酒言欢的“兄弟”时候。习晟并没有限制寒媚欣的行动自由,因而她甚至在往两人面前的杯里添茶。
“你这是……?”习泫甚是不解。
“这是茯国新近才出的好茶,具体有什么益处我没有记住,不过总没有坏处的。”寒媚欣假装没听懂习泫的问题。
“所以你说的‘要事相商’就是请我来品茶?”习泫顺着她的话说道,语气里却满是怀疑。
“自然不是,我是想告诉你,我寒媚欣,喜欢你习泫。”寒媚欣面不改色地说完了埋藏心底的话,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微微颤抖的手还是说明了她此刻内心的忐忑。
而习泫皱了皱眉,在想给出怎样的回应才是最好。“罢了,你不用想了,我早就知道你心里有个人,只是固执着想要个结果,你却始终不愿意给个痛快的死法。坐下陪我品一品你们茯国的好茶吧。”寒媚欣指了指对面的空位,习泫顺着她的意思坐下。
两人默不作声地喝茶,突然寒媚欣问道:“你可知那个胭脂盒对我的用意?”
习泫心中明白,那是她生辰时他送与她的,却狠下心来:“不知。”
寒媚欣决绝般地望了他一眼,将杯中的茶一口抿尽,他心中顿时一阵不安,而这不安马上得到印证——寒媚欣面色有些痛苦地倒下。
“你……为何如此。”习泫上前将她扶起,语气里满是自责。
“既然不能成为你最重要的那个人,至少能成为为你而死的人。”寒媚欣语气决绝。
“这是你之前给我下的那种毒对吗?”习泫仍想救她。
“如果你身上无伤,中此毒并无大碍;若是有伤处,中此毒必死无疑。”她对自己的毒物十分了解,最后看了他一眼,闭上了眼睛。
习泫啊,我爱了你这么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