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口一路下淌,浸湿染深了他的衣服下摆和运动裤。
不二见状浅浅皱了眉,递了纸巾来。
长凳这边的小辫子学弟放下饮料罐连声道着谢,与大石一起七手八脚地擦身上的汽水。身后两个炮仗似的二年级的新一轮战争还没分出胜负,菊丸半真半假地劝架和拱火,河村和越前先一步回了装上了大功率新风扇的活动室。无人留意到不二若有所思的神情。
松田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做过那个在海中载浮载沉的梦了。以至于暌违的窒息感与不分明的交谈声重新浮现时,他花了好几秒才意识到原来自己又回到了这里。
松田会泅水,这几乎是每一个在海边长大的孩子的本能。但在这个梦里他的四肢永远都在无措地乱挥,喉头鼻腔都火辣辣的,肺泡挤得像要炸掉。
水里不止他一个人。挣扎的肢体互相碰撞,又一触即分。他用力往上蹬,往上浮,却发现头顶有一块巨大的金属盖子。他就像被捉住罩在水里的虫豸,再怎么努力挣脱也见不了天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