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她订婚取消,甚至分手后,身边人多是感慨可惜,也有劝她好好沟通,重新做决定的。
章啸行不会对别人的决定指手画脚,也不会仗着年长几岁瞎说教,只问她:“还有复合的可能吗?”
“没了。”春满搓了搓手里便当包的提手带子,垂着眼,视线落在地砖纹路上。
她也觉得惋惜,从这段感情一开始,便不是奔着分手相处。但春满了解自己,如果只是因为舍不得,便选择息事宁人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订婚、结婚,可能也可以百年好合吧,毕竟人如果能谅解第一次,便能谅解第二次,第十次,第一百次。
或许类似的错误,此生只有这一次,但春满势必在此后余生里无比挣扎。
就像春满陷入“哥哥爱不爱我”的思维漩涡中,正方与反方交替举证,这么多年都没有得到答案一般。
她不想面对“房嘉恺爱不爱我”这一同样没有结论的难题。
苹果坏了一个疤可以剜掉吃,但人不能不长记性。
章啸行不擅长说开解人的话,每每有这个意图时,说的内容都不怎么合适:“也挺好。你的条件就算在相亲市场上也很抢手,更何况咱单位不就有吗。别看谢宴迟处处跟你不对付,抢你的风头,但我觉得他肯定对你有点意思。他家境、样貌、工作能力都不错,就是混不吝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