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被点亮,像黎明前漆黑的夜空中划过的流星,璀璨得让人过目不忘。
南蓁不自觉又有点脸红了,“你笑什么?”
“没..没什么。”陈厌低下眼去,掩着唇轻轻咳了咳,片刻后,笑意深藏,他抬眼定定地望着南蓁,“我都听你的。”
“只要能让你安心,我做什么都可以。”
陈厌的眼神太深,几乎要穿透南蓁的灵魂。
她感觉自己身体里有什么东西轻轻颤栗了一下。
强迫自己忽视掉这种感觉,南蓁重新站起来,“好,那就这么说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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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出院。
方力何过来帮忙。
到病房时,陈厌面对着窗外,正坐在床边换衣服。
他左手不方便,吊脖的绷带也还没拆,穿脱都很费力。
方力何见状,上前,像替皇帝更衣的奴婢一样小心地帮他把衣服换好。
末了还擦了擦额头上根本不存在的虚汗,“呼,这差事不容易啊。”
陈厌眼都没抬,将左手的纱布扯松一点,“来做什么。”
“接你出院啊。”
这人连声谢谢都不说,没礼貌。
好在方力何并不放在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