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图拆掉他锁在她身上的手,但怎么推他都纹丝不动。
“陈厌!”
她有点生气了。
语气变得强硬。
陈厌不再继续嗅她的味道,他偏头, 找准目标,张开嘴, 齿尖深深扎进肉里,那种在牙龈深处窜动的痒随着她一声嘤/咛消失不见。
“唔!”
他松了手。
南蓁捂着耳垂,满面潮红地转身瞪着他,“你真的属狗吧!你咬我做什么?!”
陈厌黑沉沉的眸子淬了酒,更缱绻得让人忍不住沉溺,“惩罚。”
他笑了一下。
几分恶劣和残酷。
南蓁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什么惩罚?!你在说什么?”
他没理她,步伐虚浮地回房拿了衣服进浴室。
看起来醉的很厉害。
玄关处,南蓁在原地憋气了好一会儿,耳垂的疼痛才勉强好些。
气得踢了脚浴室的玻璃门,她跑上楼去了。
浴室里水声潺潺。
热雾在狭小的空间里弥漫逃窜。
镜前少年一头黑发湿气沉沉地搭在额前,眉目间的阴郁因此而更加浓郁。
没了在南蓁面前的迷离眸光,此时他盯着手机屏幕的眼漆黑如渊。
短信箱里的照片是南蓁在咖啡厅和一个男人相谈甚欢的画面。
没有声音,没有动作。
只是一个笑而已。
指尖不禁拂过她唇角那抹柔软,夜色下,她美得让人目眩。
他贪心的想将这笑占为己有。
雾气渐浓,盖不住陈厌眼中幽暗的贪恋。
近乎病态的贪婪到了极限就是偏执。
浑浊到近乎肮脏。
……
-
假期很快过了一半。
今年夏天格外燥热,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雨水不多的缘故,整个城市像一个大焖锅,里头的人全都要被烤熟了。
南蓁一到这种天气就容易变得懒洋洋。
接连几天上班都没什么精神,也没胃口。
陈厌在家变着花样给她做开胃餐,但收效甚微。南蓁心疼他在厨房每次都出一身汗,让他干脆别做了,她自己在外面随便对付两口就行了。
他不肯,坚持要她回来吃。
南蓁拗不过,答应了。
不过今天要加班,恐怕是不能回去吃了。
给他发了个微信让他别等她吃饭,他很快变成了正在输入的状态,还没看见他回了什么,突然来了个电话。
是林莫。
约她晚上吃饭。
“你上次说的事我问过了,要不咱俩当面谈?”
南蓁没犹豫,“好啊。”
林莫也立刻道:“那我来接你,你下班了吧?”
南蓁:“不用了,你说个地方我自己去吧。”
很巧,这次又约在了三元路附近的一家西餐厅。
三元路算是S市的地标了。
周边吃喝玩乐很多,街的阳面是咖啡馆,阴面是酒吧街。
林莫约在这儿估计是想吃完饭再跟她多待一会儿。
南蓁明白,自然也配合。
期间聊起来,林莫挺好奇的:“我看你对永清商会挺感兴趣的。”
南蓁应对自如,“之前给他们拍过宣传片,效果挺好的,领导有意思让我们再帮他们拍个人传记。不过他们给的资料太冠冕堂皇了,没什么看点。我们只能想尽办法在周围挖些边角料了。”
她语气自然,耸肩的无奈也拿捏到位,林莫完全没有怀疑。
“我问过我爸了,商会现任的会长章俊良以前是陈朝清的副手,据说他们是从同一个地方出来的。陈伯伯很有生意头脑,虽然没念过什么书,但他有种商人的天赋和直觉,不论什么事都能做成。”林莫笑了一下,“我爸很少这样佩服一个人。”
所谓商人的天赋和直觉,大约是指残忍无情,自私自利。
“是吗,那他真的挺有本事的。”南蓁淡笑。
她低了低眼,长睫掩过了冷意,“不过跟他一块打拼的只有章会长吗?我看过章会长的资料,里面似乎提到他们原先是三个人一块出来闯荡的。”
“还有一个人,是谁呢?”
林莫脱口而出:“那个人已经不在了。”
“不在了?”
“嗯,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