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便给林莫回个电话。
刚才在包间里,他发了很多条微信过来。
大致看过,还是觉得电话里说更清楚。
刚接通,林莫便听见了她这边的嘈杂。
“你在外面?”
“嗯,陈厌生日。”南蓁随便进了间隔间,周围终于安静下来。
“你们...”
他似乎想问什么,没问出口。
南蓁不想猜,直问:“怎么,你查到什么了?”
“没..”林莫顿了顿,说回正题,“我是说,你知道单芳丽吗?”
“知道。”
“你知道?”他诧异。
“陈朝清的老婆,B市远辰集团的女总裁。她家上两代是做日化起家的,从她这代接手后开始进军房地产。陈朝清当年为了娶她很废了一番功夫。”南蓁说,“不过我没见过她。”
南振国在世的时候,单芳丽从没跟陈朝清出席过任何场合,大约是瞧不起他们这些人的出身吧。
这当然也很正常,单芳丽跟他们不一样,她从小富到大,眼界和见识都不是这些后来者能比得上的。
也正因为这样,才给了游静云插足的机会。
“怎么,她也在找陈厌?”她声音淡淡的,仿佛早就知道了这件事。
林莫不掩惊讶,“你早就知道?”
她淡淡说,“猜到一点。”
林莫发现他似乎需要重新认识一下南蓁。
从前的学生时代,她清冷,忧郁,美得倔强且易碎。
而现在,清冷依旧,只是没了那种拧巴和纠结,多了份清醒的睿智,她深藏的内心依旧神秘。
尽管到现在还不知道她要了解这些人的动向是为什么,表面上看,她似乎是在调查陈厌的身世,但林莫总觉得事情并没这么简单。
对她,他简直有无尽的探索欲。
“她最近会到S市来。”
“最近?”
“年底吧。”
“这么晚?”
南蓁似乎有些等不及了,林莫不由问,“怎么,那时候你要出差?”
他还不知道她辞职的事。
南蓁默了默,声音低下去,“可能会。”
林莫又问了些她的近况,简单应付了两句,南蓁挂了电话。
走出隔间,到洗手台前洗手。
环绕式的洗手台上,几面镜子里全方位无死角地照出她所有表情。
一丝似有若无的烟气飘进来,大概是隔壁男厕传过来的。
南蓁皱了皱鼻子。
突然也想来上一根。
她不会抽烟,但上学时候的教授很喜欢抽。
他说尼古丁这种慢性毒药可以让人心神宁静,有助于他从脑中纷乱的线条里找到头绪。
南蓁没什么头绪要找,她只是想要片刻安神。
放空思维和大脑,完全停下思考。
最近头痛的太频繁,她怀疑是用脑过度的关系。
甩了甩手上的水珠,她整理好脸上的怅然,往外走。
洗手间外的这条走廊没什么人来往,隐约能听见相邻的几个包房里传来的音乐声。
墙边矗立着的人影像凭空出现的,南蓁一抬头就看见他在那。
白色T恤,黑色长裤。最简单的黑白,最极致的深沉。
陈厌脚边有两三根烟头,其中两根已经灭了,只剩一只,将熄未熄的火光忽明忽亮。
它有自己的节奏。
像南蓁的呼吸一样。
看样子,他已经等她很久了。
“你怎么...”在这两个字没说完,陈厌忽而掀起眼帘。
凶猛的,迫不及待,强势得不容她有半分退路。
被他骤然逼近的眼光逼到死角,背后坚硬的墙壁提醒她,
她已无处可逃。
心跳顿时乱了。
“陈厌...唔。”
南蓁的声音被堵在喉管,陈厌的身影沉重地落下来。
“嘘。”
拇指在她唇边摩挲,他压低的嗓音占据了她所有呼吸,“不是想宣示主权么。”
酒香与烟气混成令人丧失理智的物质,它们无孔不入,迅速蔓延繁殖,很快掌控了南蓁的大脑。
“现在,我是你的俘虏。”陈厌漆黑的眸光愈发迷离,饱含憧憬的口吻仿佛已经想好了千百种受刑的方式,他无比期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