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夜空像一块黑蓝色的幕布,没人知道揭开它后会看到什么。
陈厌点了根烟,打火机嚓地一跳,橙红的火光迎着风摇摆,映出他眼中忽明忽暗的阴沉与躁动。
随后倏地熄灭。
有血腥的味道在喉头翻涌。
狠狠吸了一口烟,尼古丁的苦涩勉强压下了这股难言的恶心。
但只是一瞬。
下一秒,陈厌痛苦地捂住喉管,胃里强烈的痉挛迫使他不得不弯腰,眨眼间,他苍白的脸颊边挂满了豆大的汗珠,压抑的青筋狰狞地蜿蜒在他颈项。
他眉头深锁,不肯发出声音的倔强与脆弱交缠在他眼角,屋子里浑浊的空气几乎不能呼吸,为求一丝新鲜的解脱,他半幅身子都越出了窗台。
呼啦——
夜风将他敞开的衣摆吹得猎猎作响。
他猛地将这刺骨的夜风吸进肺腑,冷空气刺痛身体的感觉让他着迷。
阴郁的狂热开始在他眼中燃烧。
他需要这痛感。
从楼下看,他挂在窗台外的身影像这楼面凭空多出的部分,形状像只振翅的夜鹰,狂躁的夜风梳理着他的毛发。
夜深了,气温越来越低。
不知过了多久,那阵反胃的感觉消失不见,冷汗凝结在额角。
风一吹,冷得透彻心扉。
陈厌似乎很享受这种悬空的感觉,他没有退回房间。
闭上眼睛,南蓁埋在臂弯里看他的眼神不断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