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珠一颗挤着一颗,成群结队趴在玻璃上,喧闹地窥视着屋内的春意。
客厅没有开灯, 月色透过白纱, 如潮水般漫过南蓁淡粉的脚踝、皙白的小腿, 她跨坐在少年腰间, 米色丝质睡衣裙摆触手生凉,在月光下泛出幽幽珠光, 带着诱人的芬芳, 被轻轻撩至后腰。
少年苍劲的大手将手中那抹圆弧揉成生动的形状, 骨节分明的手指深深嵌入柔白的肌肤, 贪心地企图与她融为一体。
南蓁散着一头长发,乌黑的大卷如同夜幕下的海浪随风起伏,她无助地软在他肩头,轻声呼救:“陈厌……”
埋在她身前的人看不清五官轮廓, 只用深重的喘息低沉回应:“南蓁。”
……
刺耳的闹铃蓦地打破这片旖旎场景, 四散的碎片砸进下腹,尖锐的绞痛使得床上的人不由自主地夹紧了双腿。
南蓁在被子里将自己蜷成一团:“唔。”
闹钟在耳边一刻不停地叫嚣着要她从床上起来, 南蓁艰难地从被子里伸出手按灭了这烦人的吵嚷。
心头躁火不停翻滚。
该死的生理期!
这几年无论上山下海、白天黑夜,热潮来临的第一时间,南蓁就会像这样如被人用重锤、铁锹轮番在下腹挖掘, 生不如死,哪怕是在梦里睡得再熟也能立刻被痛醒。
用力压着肚子深深呼吸,缓缓吐气。
南蓁眉头紧皱,分不清心头此时的烦躁是因为生理期突然造访带来的不适, 还是被闹钟打破了美梦搞得她心里有些空落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