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笃定的事情得到了印证,她有种微妙的满足感。
“是这样么。”她淡声说。
南蓁温柔的声音里带着点全能预知视角般的宽容和平静,那种好似不在意一切的平和又来了。
陈厌开始烦躁,“我真的很讨厌你现在的表情,就好像你还把我捏在手里,我还是你的所有物。可六年前你已经放手了不是吗?”
南蓁没有说话。
她从来没把他当成自己的所有物,在她心里,他永远是独立而特别的存在。
他的喜恶只是他自己的选择。
她无意干涉,也干涉不了。
宁盼已经到楼下了。
她关掉震动的手机,站起身来,淡声,“既然如此,那我走了。替我谢谢经理和方力何的好意,不过我以后应该不会再来了。”
南蓁抬脚往门口去。
身后楼下的车流声被隔音玻璃稀释到只剩一些细微的嗡嗡。
这该死的声音吵得人邪火直冒。
陈厌抓紧扶手,整个人仿佛被钉在了椅子上,他紧紧盯着那抹泛着珠光的纤细身影走到门边。
开门。停下。回头。
她回望过来的神情被走廊上的强光吞没,只剩一片模糊的光斑,像梦里无数次出现过的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