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锋利的雕刻刀也刻不出他的精致,他完美得让人望而生畏。
房间里冷气开得很足,不断嗡鸣着吐送凉风。
空气慢慢冷下来。
怀里的女人一点点变得僵硬,理性。
陈厌停了下来。
南蓁抵着他的肩膀,轻轻推开,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她穿着浴袍,领口歪到一边,露出里面缎面的吊带。纤细的缎子挂在她纤瘦的肩膀,莹润的浅白,和她的肤色一亮一暗。亮是月色的珠光,暗是她锁骨深刻的凹陷。
陈厌喉头轻滚,干涩连同声音里的水分都蒸发了,“机场广播。”
他伸手,再度将人揽进怀里,低眉,用眼光剥掉她的肩上那根带子。
浓郁的暧昧在他眼角眉梢,发酵,沉淀。
病房里,她说他还生病,不宜剧烈运动。
他低下头,抵着她额角,征求她同意,“今天呢。”
南蓁对他的低微没有任何抵抗力,刚才还强势的要把她吃掉的人,现在像只小兽,撒娇地蹭着她讨好。
探进衣摆下的那只手不安分地徘徊在腰际,想前进,不敢。想深入,不敢。他有些急切地在她腰上画圈,像小孩子玩火前,急不可耐地盼着一个准许。
他的欲和纯同时侵袭,南蓁差点就要败退。
“我今天很累。”她尽量让自己听起来平静,以免他觉得她在欲拒还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