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又尖又细:
“小清,是小清回来了!”
“妈,她不是小清!”许漠三两步过来,拉开情绪激动的女人,按住她肩膀,轻声细语地抚摸她后背,“妈,别?怕,别?怕,这是我同学。”
“你胡说!”许母生气地推开许漠,却没推动。
她脑后的低马尾散开了,披头散发的模样有?些疯狂,但让人感觉到?的不是可怕,而是可怜。
“每天骗我说小清就快找到?了,找到?了……”许母眼眶发红,一下又一下捶打许漠肩膀,冲他颤抖地低吼,“人呢,我女儿呢,我每天坐在门?口等她,她在哪里,啊?”
天花板的白?光大亮,面对母亲的质问,许漠无话可说,垂眸时的睫毛荫着瞳孔。
刚才在厨房游刃有?余的他,此刻那么?脆弱。
“我去看看饺子。”赵雪妮指了指厨房,“水好?像烧开了。”
关掉火,赵雪妮把一锅圆滚滚的饺子倒进盘子,
倒醋时,她想起许漠站在灯下的轮廓,形销骨立。
这世上唯一的家人对他又打又吼,他默默地承受一切,什么?都不说,就像骑鸵鸟摔下来那天,即使被鸵鸟拖行很远很远,他也咬紧牙关不喊一声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