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黎心思百转千回,此时面对冷着脸的沈云见却连个屁也不敢放,只能应了一声,起身对着沈云见行礼:
“臣告退。”
沈云见看着杜黎不甘离去的身影,嗤笑一声,从雕花木架上取了块帕子擦净了剑尖上的血迹。
他将长剑收回剑鞘,喊了声:“陈贵。”
陈公公应声连忙从外面跑进来:“殿下。”
沈云见挥手将那沾了血的帕子丢给陈公公:“拿去烧了,再让杜黎逮住空子往本宫寝殿里跑,小心你的脑袋。”
陈公公闻言,浑身汗毛都竖了起来,连忙跪地磕头:“奴才愚笨!竟没察觉到杜小将军进了殿下寝殿!奴才该死!”
沈云见摆手:“罢了,出去吧。”
陈公公应了一声,退到殿外,守在门口,对当值宫女道:“都机灵着点儿,一只苍蝇都不许放进去!”
彼时,昭阳殿。
“说吧。”
宁澈依旧是一副懒散模样,倚在软榻上,半合着眼。
李成宝低着头:“杜小将军潜进了太子殿下的寝殿,不出一盏茶的功夫便从东宫匆匆出来,左肩带了血,应当是殿下刺的。”
宁澈闻言,睁开眼看了看李成宝,没说话。
李成宝寻思了片刻,有些不确定道:“王爷是怀疑他们在做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