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宝每日的任务就是伺候好宁澈,宁澈这段时间对沈云见的态度变化,李成宝看在眼里,心里有数。
起先收到东宫来的物件儿,宁澈总是如临大敌,思前想后揣摩其背后深意。
到了今日,基本就是沈云见送什么收什么。
原本那鸳鸯戏水的香囊被随手丢进了门边的匣子里,前几日宁澈不知怎么想通了,竟将其翻找出来,塞到了枕头下。
他知道沈云见对宁澈的讨好见了效,宁澈今日肯叫沈云见去昭阳殿,怕是两人之间的关系还会有变化。
李成宝嘿嘿一乐:
“王爷的心思,哪是奴才敢妄自揣测的,不过,能让王爷在殿里设宴招待的,殿下还是这皇城里头一份儿。”
宫里人说话委婉,都留余地。
但沈云见能听得出来,李成宝这意思,宁澈最近应该是高兴的。
他迎着风雪一路走到昭阳殿,一进门就看见宁澈站在花厅外。
雪花飞舞间,一身单薄的素色锦衣,墨发如瀑,似神祇降世,缥缈如画卷。
沈云见一进门,便笑盈盈地上前,伸手碰了碰宁澈的手背:
“等我呢?”
不等宁澈答话,他便又道:
“大冷的天,站院子里做什么,冻得手冰凉,快进去。”
沈云见生的好看,唇红齿白,站在雪地里笑盈盈地看着宁澈,让宁澈一时分不出到底是雪色更白,还是沈云见的肤色更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