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相送,王爷回去吧。”
他说罢,对守在门外的陈公公道:“叫人备了步辇送王爷回去。”
宁澈拒绝:“不必。”
他说不必,沈云见也没强求。
只是看着宁澈身上单薄的外衫,到底还是没忍心,脱下了自己身上的大氅,亲手披在了宁澈身上。
随后什么都没说,转身回了院里。
沈云见敢怠慢宁澈,陈公公却不敢,看着宁澈,笑得一张老脸上全是褶子。
“王爷,您稍候片刻,奴才这就叫人备步辇,送您回去。”
宁澈站在门口,看着沈云见进了花厅,抬手示意陈公公不必,之后便继续撑着那把小伞,踏上了来时的路。
沈云见说到做到。
翌日一早,便去了朝凤宫,一副要死不活地模样,瘫坐在皇后面前。
皇后对皇帝没什么情谊,但儿子是亲生的,母子之间感情甚笃。
她看着沈云见这副德行,没忍住抬手按了按眉心:
“太子近日愈发随性了。”
沈云见嗯了一声,招呼皇后宫里人:“都下去吧,本宫有要事与母后相商。”
尽管皇后还没发话,但朝凤宫却没人敢忤逆沈云见的意思。
闻言纷纷行礼告退。
沈云见等着那些人走远了,才将无处安放的两条大长腿翘起来,搭在了面前的小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