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找阿澈聊聊。”
此时,怀澈正在带着沈云见参观自己的房间。
给沈云见展示自己前些年收藏过的一些小玩意儿。
怀母来的时候,两人正亲亲密密坐在一起研究一只青花小瓷碗。
房间门没关,怀母看着沈云见拿着那只瓷碗,对着灯光看了看,对怀澈道:
“青花缠枝花卉纹高足碗,器型很标准,釉色比永乐时期偏白,青花发色深入胎体,釉面润泽有疏光。”
“东西不错啊,你还有这爱好呢?”
怀澈此时比沈云见更惊讶:
“云哥,你还会看这个呢?”
他话音刚落,沈云见便突然回头看向了门外,然后将那只瓷碗放到桌子上,对着怀母礼貌的点了点头。
怀母在打量,审视沈云见。
但她没直说,只对沈云见道:“一路舟车劳顿辛苦了,房间我安排好了,就在隔壁,阿见,早点休息。”
沈云见客套地说了声谢谢,然后看向怀澈:
“那我先去洗漱。”
怀澈点了点头。
他知道怀母有话要问他。
沈云见离开后,怀母反手关了门,坐在怀澈的沙发上,拿起那只瓷碗仔细看了看,没看出什么名堂。
于是她放下那只小瓷碗,给了怀澈一个眼神,示意他坐下。
怀澈乖顺地坐了下来,也不吭声,就等着怀母发问。
“你带回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第198章 我掀起裙子吓死你(二十八)
“沈云见啊。”
怀澈假装听不懂。
怀母抄起一个靠枕丢在怀澈身上:
“别跟我耍浑,你知道我在问什么。”
怀澈将靠枕抱在怀里,摸了摸鼻子:
“我真不知道怎么说,您别问了,当他是从沈家村来的就好了。”
怀母蹙眉:
“怀澈,你这是在胡闹,你领回来这个男人来路不明,你就知道他不是其他地方专门送过来接近你的?”
怀澈看着怀母,神色认真:
“他不是,他是老天爷送给我的礼物,说真的,如果哪天真有人从背后捅我们家一刀,是程璐璐,都不可能是他。”
怀母对沈云见的了解实在浅显,听着怀澈的话只觉得可笑:
“他是给你下了蛊吗?”
怀澈摇摇头:“您最好别冲动之下做出什么会伤害他的事,这对岑家,对您,对我,都不会有一点好处。”
怀澈说这些话,一方面是为了吓唬震慑怀母。
还有一方面。
他其实早就发现了一些端倪。
从孙强的事开始。
孙强当过兵,退伍回来也没有疏于锻炼,别说沈云见那种体格清瘦的男孩子了,就是换成再高大些的庄稼汉,都不一定能在孙强手里讨了好。
但当时他亲眼所见,孙强在沈云见手里,毫无还手之力。
而且当时沈云见没有借用任何钝器。
沈家的院子里干干净净,能用来当做武器的大抵只有立在门后的半根拖把棒子。
但当时那根拖把就无辜地立在门后,完全没派上用场。
也就是说,沈云见不仅利落的卸掉了孙强的手腕,还赤手空拳打断了孙强的肋骨,将人打出了脑震荡。
而且沈云见嘴上说着害怕,跟他一起去大野地“抛尸”的时候,整个人却镇定无比,大半夜抬着人在坑坑洼洼的土路上,连个踉跄都没打过。
事后又飞快将这件事抛诸脑后。
再然后,就是他住在派出所那天晚上,孙强再一次被打断了腿。
而沈云见却若无其事的在招待所里和王秘书喝茶。
警方尚且断定不了孙强的腿到底是谁打断的,但怀澈却也在事后询问过怀父。
怀父对此一无所知。
而唯一有动机这么做的,就只有沈云见。
沈云见没上过学,但看起书来很快,一目十行,怀澈偶然问起,他还能讲的头头是道。
沈云见借口说是“自学”,怀澈从来没相信过。
沈云见身上有很多秘密,都经不起推敲。
他想过很多种可能性。
甚至怀疑过,沈家村的云丫头,也许的确是个女孩儿。
或许是什么机缘巧合之下,才被现在的沈云见所代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