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原主上辈子生前过往的大致走向,现在很多事都扑朔迷离。
沈云见只知道,眼下,为他奉茶的,是原主的大徒弟金安。
他们此时所在的地方,是一座名为青桥的县城。
而这间茶楼之所以有这么多的人,在听这鬼神之事,也正是因为,这段时日,青桥县发生了一桩怪事。
沈云见看了一眼为自己奉茶的金安,眉清目秀,恭恭敬敬,显然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他淡淡道:
“过往之事,便是亲眼所见,事后听人议论的多了,也难免被篡改了记忆。”
“七百年前的事,无论是大长老,还是这说书人,无非都是道听途说罢了。”
言下之意,孰真孰假,听听便罢了,不必往心里去。
金安明白沈云见的意思,低垂着眉眼:
“师尊说得是。”
沈云见轻轻啜了口茶盏中的茶水,问他:
“此行功课可做足了?”
金安点头:“翻阅了卷宗,也走访了一些人家,说法大致相同。”
沈云见放下茶盏,合眼靠在躺椅上:
“说。”
金安坐在沈云见身边,清了清嗓:
“青桥县有一染坊,坊主姓靳,五十又三,家大业大,但命里带煞,无父母兄弟,早年间死了两任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