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见心里咯噔一下,连忙问037:
【是阿澈吗?】
037不知道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它一直不能清晰地捕捉阿澈此人的灵魂。
而且它现在有另一件事想不明白,对沈云见道:
【是不是阿澈不好说,但这孩子应该还没死。】
沈云见喉咙一紧:
【人在哪?】
037道:【就在靳家大院里。】
沈云见带着金安,从茶楼出来,直奔靳家而去。
越是靠近靳家的地方,人就越少。
他围着靳家转悠了一大圈,最后在贴着封条的大门口站住脚步。
七日前,靳家门外尚且有衙门的人守着。
但自打雨娘的事一出,就连衙门的人也不敢来了。
沈云见走到大门口,轻轻叩了叩门。
无人应。
他试探着伸手推了推那扇门,纹丝不动。
此时正值午后,碧空如洗,阳光晃的人睁不开眼,金安站在沈云见身后,却感觉不到一丝暖意。
他看着靳家那扇紧闭的大门,对沈云见道:
“师尊,要不咱们夜里再来?”
第205章 师尊,我不是故意的(三)
知道那个叫靳澈的孩子还活着,沈云见心里倒是不再那般焦躁。
况且距离事发到现在已经过去了半个月,他再急,也不差这一时半会儿。
于是沈云见点了点头,在金安的眼皮子底下,飞身翻进了靳家的院墙。
金安一惊,也连忙跟上。
沈云见落于墙内,只见院落之中杂草丛生,显然是许久不曾有人打理。
前院空荡荡,只有花厅大门前挂着两个落满了灰的大红灯笼。
房檐下结了蛛网,看上去不像是只有半个月没人的模样。
他推开花厅大门,伴随着吱呀一声,一阵潮湿的腐朽气息扑面而来。
屋里的物件家具摆放得整整齐齐,看不出任何异样。
沈云见没有停留,来到后院住人的房门口,还没进门便闻到了一阵恶臭。
他蹙了蹙眉,回头给了金安一个眼神。
金安显然也闻到了这股味道,收到信号,屏住呼吸,一手捂住口鼻,一手用力,推开了面前的门。
屋里依旧没有人。
只有一张乱糟糟地堆着被褥的床铺,不知道有多久没有清洗过。
床铺边放着一张小桌子,上面还摆着没吃完的饭菜,馊气冲天。
沈云见掩着口鼻,转身离开。
在下一扇门前停下。
金安再一次打头阵,推开了这一扇门。
熏人的恶臭气消失不见,沈云见打量着这间房,同样空荡荡,房中央摆着张餐桌,最角落贴着墙根有一陡峭的木头台阶,通往阁楼。
金安深吸了口气,对沈云见道:
“如果不出意外,这应该就是当年靳坊主行凶的地方。”
沈云见不太想说话,点了点头,看向这间房的另一扇门。
他走上前,抬腿踹开那扇门,入眼便是一排排挂在吊绳上的红色布料,在微风中轻轻摆动。
而那布料之下,是一个偌大的水池。
想必是当年专门用来淘洗布料的。
但让人想不明白的是,靳家染坊早已经关了门,而那水池里,却依旧蓄满了水。
而此时此刻,那水面上,还正漂浮着什么东西。
沈云见见状,心里便已经有了预感。
他让金安站在原地等候,自己上前几步走到那水池边,果不其然,看见了一张早已被泡发了的惨白人脸。
金安站得远,忍不住问道:
“师尊,那是什么?”
沈云见回头看了金安一眼:
“那位靳坊主。”
金安倒吸一口凉气,没再上前,只问: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沈云见道:“找找那个小孩儿。”
金安应了一声,转身去办事。
沈云见也没闲着,在这院子里肆无忌惮地瞎晃悠起来。
还看见了角落里一个盖着盖子的巨大染缸。
他倒是没手贱地上去打开那个染缸,毕竟光凭直觉,他也能猜的到,打开染缸,也无非就是和泡了一载有余的谢川打声招呼而已。
那味道,沈云见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