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压降低,压得人喘不过来气,谢显还安慰一样地对顾绾容笑笑,踱步走至安德鲁身前,睥睨着他。
“该说你胆小如鼠好,还是胆大妄为呢?躲在角落里,忘了我给你的教训。”
他视线居高临下,从杂乱的头顶一扫而下,停留在安德鲁跪在地上的双膝。
黑色立挺的西裤,光洁细腻的小腿并列站在眼前,安德鲁生不出丝毫旖旎幻想,恨不得连滚带爬逃走。
真是没趣。
怯懦地干了那么多阴险恶事,现在跪在这里,战战兢兢。
顾绾容说:“柳管家,送客。”
她像是高高在上的神明,俯视匍匐人间的万物,宣判万事万物的命运,理所当然的无情又众生平等。
“父亲,我们算是逃过一劫了,对吗?”庄园之外,亚瑟哑着嗓子问道。
几天前,他从未预想到今日他会在顾这个女孩面前,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无力等待宣判降临。
四人中唯一直面重压的列塔尼公爵,回头望着夜色笼罩下显得森严壮观的城堡,“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