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与田渊柏算得上是同生共死过一回,可裴萱萱仍不敢松懈太多。毕竟,这家伙万一哪日不念旧情,在哪个黑暗角落偷偷给她放个冷箭,她可受不住。
“怎么还愣着,再站在这久些,今日都要被你空耗了。”
“与其如此,你倒还不如同那两个家伙在客栈里打牌。”
田渊柏见她只看着自己不说话,神情也不太好,不知自己是哪里得罪了她,只得语气里带着些委屈,不敢再做出什么越界的动作,伸出手扯了扯她的宽袖。
“师弟对于我的动向,掌握得可真仔细。”
知道他在演戏,裴萱萱也尽量给足了他面子,没有立马打掉那作恶的手,只装作环起手臂,间接将袖子于他的指间抽了出来。
“你不想我跟着你?”
“若你介意,我便回客栈等你。”
他的这一波推拉可谓是熟练得不行,直接将裴萱萱的话语权推至了高位,但字里行间又处处显出他的委屈,让人不好拒绝。
真有你的,田渊柏。
裴萱萱暗啐了一声,但明面也没拆穿,仅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拼命洗脑自己还要再多刷点他的好感,便没再多说什么,同他一起前往计蒙所在的山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