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可他一侧唇角微勾,露出了一个轻蔑的笑,裴萱萱眸色沉落,羽睫轻挑,便心知这皇帝的狗嘴里吐不出个象牙。
“我确实卑微。”
眼角余光瞥到田渊柏握着茶盏的手在颤抖,于他将杯盏狠掷的瞬间,她猜到他是想起身替她说话,只不过,她却先行一步,拦在了田渊柏的身前,挺直了腰板说话。
“而且,我确实也如同陛下所言,时常风餐露宿,还偶尔遭受强大的妖物所袭,惹得一身伤病。”
“但陛下有没有想过,并非天下的所有女子都只想着存活于后宫之中,心甘情愿地做一只只知张嘴求食的金丝雀?这世间的每个人都有不同的追求,亦有每个人的无奈。我身卑位低,不予以过多质评,但我裴御萱的道路,是从一开始便订好的。”
咽了咽口水,裴萱萱微微转头看向田渊柏,却见他此刻正紧紧握着太师椅两侧的扶手,满脸惊讶地瞪着她。
“我打小天赋异禀,灵力充沛,性子也暴,从来都不是位甘于久困在闺中,绣花弹琴的女子。我裴御萱,乃天筑门掌门钦定的首席弟子,自小勤学苦练,一步一步修炼至今,而非张美艳的脸蛋便可以一笔勾销掉我这些年的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