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不愿与他起什么正面冲突。
只是首辅大臣死了,宫中不闻不问不说,还日日宴饮、歌舞不断,也实在……太过分。
礼部侍郎游子平犹豫片刻,还是忍不住起身奏禀:“陛下……”
游子平才说了两个字,就听身旁响起一声冷哼。他愣了一下还没反应过来,就见好友纪阳跟浇了油的炉火一样冲起身来,质问御台上的君主。
“扫兴事?十四年的感情,竟只换来陛下一句扫兴事,陛下对沈应真的就问心无愧吗?”
纪阳咬牙切齿。
他是翰林院侍讲学士,向来与沈应交好,自然是站在沈应的角度,骂帝王薄情寡性。
也亏他学老夫子的道理,却不嫌沈应离经叛道,还有心气来为沈应讨公道。
只是怒得太过火,把群臣都给惊着了。
这、这、这不是把陛下和沈首辅藏了这么多年的私情,给放到了明面上了吗?
虽说两人刚开始的时候也没怎么藏,但后来不是说分了吗?既然他们两个自己说分了,那群臣当然也只能信了。
现在沈应死都死了,纪阳又把这件事翻出来,不是诚心让皇帝和沈家都难堪吗?
群臣心里暗骂纪阳不懂事,纷纷往座位上缩了缩,恨不得立即消失在琼玉殿中。
霍祁玩味地扫过群臣的表情,最后落在气愤的纪阳脸上。
看了半晌,霍祁轻笑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