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此停泊上一月半月。
霍祁和沈应走在金陵街道上,看迎面走来的行人脸上有露喜色的、有露疲色的,纵然为生活奔波但眉目间尽是古都的倦懒风流。
很难想象在这样的繁华的城市外,有一群灾民正在默默等死。
霍祁不知何处摸出把折扇,边打量着来往人群边在用折扇在手心轻敲。沈应瞥他一眼,嘴里嘟囔着:“刚才话那么多,现在又不说话。每天神神叨叨的,不知道在干什么。”
“你如果只是自言自语,倒也不必说得这么大声。”
霍祁折扇一敲,双眸含笑向他看去。
沈应回他一笑:“特意说给你听的,不大声点怕你漏听了。”
回到金陵,他好像丢掉了在京城时的重负,又变回了那个轻灵活泼的少年。
但霍祁……霍祁仍旧藏在他的面具下。
霍祁忽然有些后悔昨夜在沈应面前露出真容的举动,只要不露脸,他仍旧咬死说自己是谢挚,沈应也只能认命当他是谢挚。
就算他们两个对他的真实身份都心知肚明,但只要不点破,终究是烟笼雾罩中的海市,谁也不敢说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