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脑袋,擦着脸上并不存在的泪珠,偷偷看着沈应低声说道:“你还说不是为了那个男人。”
潘小钗一听便知要遭,未待她出声呵斥周兴闭嘴,沈应咬牙闭上眼眸。
“蠢货蠢货,你只当他是我的情人,难道忘了他是皇帝不成。若他死在金陵城,你道这城中的大小官员能脱得干系?”
“左右与我们无关,”周兴咬着嘴唇,末了看着沈应苍白的脸庞,又不情愿地加了一句,“只有你会为了他伤心。”
“伤心?”沈应气极反笑,“我哪还有工夫为他伤心,若皇帝真死在金陵城,我赶紧收拾行囊带着这一家老小逃命才是,免得这城内乱起来,你又被叛军吓尿了裤子。”
“你——”
“应儿——”
潘小钗与周兴母子齐齐出声,不过一个是生气,一个是不悦。潘小钗知周兴所言不妥,但沈应这话说得实在太不干净,哪里是能用来说自己兄弟的。不过他们两个都不是蠢人,听出沈应话中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