喃着加布里埃尔的昵称,但昏睡过去的黑发少年并不能对他的呼唤做出什麽反应——就像已经死去的加布里埃尔一样。
青年的眼神变得悲伤起来,他捏住兰波的脸颊,苍白细腻的皮肤似乎触痛了他,令他不住地揉搓着,直到指下的苍白变成生涩的红,才心满意足地放下手,
“盖比没有这麽白,看来要给你多晒点太阳。”
这也是兰波和加布里埃尔最大的区别之一——身体健康又从小喜爱运动的小伯尔尼有着健康的肤色,达不到麦色的程度,但也绝不会是兰波这样略显病态的苍白。
哦,也不对。
死后的加布里埃尔是苍白的。
苍白的尸体裹在黑色的西装中,笔挺地躺在棺椁里,脸上似乎还带着温和的笑,那样的安静。
那样的安静——和争执时的愤怒、厌恶、咄咄逼人完全不同的安静。
“如果你一直都那样安静多好。”
罗尼将兰波抱起来走上阁楼,那是他早就布置好的囚笼,只是尚未迎来它真正的主人,就面临着荒废的风险。
幸好,“保罗·罗贝尔”出现了。
黑发少年被放到柔软的床铺上,漆黑卷曲的发尾像是无言盛开的黑色玫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