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地道歉,
“抱歉,保罗。我刚刚……太激动了。”
兰波撤去彩画集,想要从成年人的怀里挣脱出来,可惜,成年人搂得很紧,黑发少年只能有些疑惑地抬头,
“保罗?”
“阿蒂尔。”
魏尔伦的声音很严肃,
“你刚才吓到我了。”
这是实话,即使是已然久远的记忆中沉痛的背叛之夜,19岁的兰波也只是不敢置信地质问后,就冷静地放下狠话,然后想要读取中原中也而已。
所以魏尔伦从没见过兰波哭泣的样子,更没见过兰波如此失态的神情。
颤抖的身体,通红的眼眶,苍白脆弱的面容,连向来深潭般的眼眸中都盛满无措的碧波。
不得不说,这样的兰波真是——
——太可爱了。
魏尔伦按下想要狠狠亲吻兰波的欲望,湛蓝的眼睛委屈地看向怀中少年,
“明明在道歉,却瞬间就张开了彩画集,我还以为阿蒂尔要把我关起来呢。”
“……”
兰波轻咳一声,心虚地挪开眼,
“我只是……”
“只是太在乎我了。”
魏尔伦能理解兰波的感受,在他抱着弟弟,举起枪对准兰波,诉说想要叛逃的想法时,兰波还能从逻辑上确定他想法的来源并给出否定的结论,但在这次偷听的对话中,他和少年的自己都更像是无缘由地指责兰波,表明厌恶兰波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