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伤口,费奥多尔没有包扎,但是伤痕也没有渗血,看起来并不深,只是划破了层皮。
后者身上原本雪白的衣服上沾满了属于千岛言的血迹,斗篷则被他盖在了千岛言身上,现在看上去没有曾经一星半点洁癖的影子。
像是神明被拖进了凡尘。
气氛逐渐陷入缄默,费奥多尔手上动作不停,悉心为对方包扎好所有伤口,千岛言目光望着废弃教堂天花板上被风雨腐蚀的浮雕,仿佛在出神,整个人像是破碎的木偶任由对方摆弄。
在费奥多尔伸出手想要用酒精擦拭千岛言脸颊上的伤口时,后者突然出声。
“从我醒来开始……”
“嗯?”
费奥多尔动作微顿,很快又重新落下,沾着酒精的棉签触碰到伤口,激起一阵刺痛。
千岛言眉头微皱,脸颊比身体其他地方更为敏感,再次响起的声音带着不甚明显的抽气,“耳边就一直很吵,这是在哪里?”
“郊外废弃的教堂。”
费奥多尔温润的音色回答了对方的问题,感受到对方不动声色躲避棉签的细微动作,他另一只手扶住对方的头,有些无奈。
“不要躲,伤口会发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