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多尔衬衣的盘扣,后者没有反抗,仿佛是默许了对方看似不安分的举动。
这里的空气比横滨的更加湿冷,伴随着盘口被解开的越来越多,费奥多尔的身体很快因为温度的骤然变化打了两个寒颤,千岛言伸出手摸了摸对方心口处的伤口,伤口已经停止了流血,最深处看不真切,不知道有没有开始愈合,可怖的伤口布在没有丝毫血色的苍白皮肤上,营造了一种体内鲜血已经凝固了的死气。
千岛言若有所思,伸出手指想要去分开那道伤疤看看里面究竟有没有彻底愈合,从对方现在与活人无异的表现来看,难道说是心脏愈合了而伤口没有?
费奥多尔似乎是察觉到了对方危险的想法,他握住了千岛言的手阻止了对方的举动,对上后者投来疑惑的视线,好心提醒道:“您应该从触觉或者听觉去感知我究竟有没有心跳,而不是用眼睛去看。”
千岛言见被对方撞破了心思,只能带着惋惜意味收回了手,他从对方身上起身,意味不明地抱怨,“你醒的真是时候。”
“再晚点我怕您也给我甩上一套耳光。”费奥多尔从地上坐起身,慢吞吞地系上被对方解开的扣子,“您那种粗暴叫醒人的方式可能并不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