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袋幸存的棉花糖,棉花糖包装袋上沉积着薄灰,时间已经过去了多久?不得而知。
他手里捏着棉花糖坐在路边的长椅上,长椅的另一端坐着瘦高如同枯槁般的骷髅骨架,他与对方一同出神望着浓雾。
塑料袋撕开的声音在这片空间回响,寂静中一切声音都被无限放大。
塞进嘴里的棉花糖并不甜,反而有些咸涩,是过期了吗?
千岛言下意识吐掉嘴里的棉花糖,翻看了一眼日期,发现并没有过期,这种袋装甜食的保质期都格外长,还有近一周时间。
那为什么是咸涩的呢?
是因为当初给自己买棉花糖的那个人不在身边吗?
思考无果的千岛言抱着棉花糖呆呆坐在长椅上出神,连他自己都不清楚又无从发泄的复杂情绪让他开始讨厌甜食,也讨厌自己过目不忘的极好记忆力了。
如果他记忆力差一点再差一点,是否就能够遗忘原本棉花糖的味道,遗忘费奥多尔,遗忘这份难过情感的缘由不再难过呢?
思绪漫无目的发散,他回想起对方说给他留了礼物,但什么都没告诉自己,这样的礼物也能被称之为礼物吗?还是说这是对方给他最后任性脱离掌控的惩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