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果断的穆迪闻言,也露出了犹豫的神色。“我不确定邓布利多和斯内普是否希望你学那种东西……”
“求您了,面对敌人的攻击我总不能一味闪躲吧?”我可怜又真诚地望着他,“不告诉他们不就好了?它可以成为我们之间的另一个小秘密,就像博格特的样子那样……”
正应了我的直男朋友德拉科很久之前的那番话,纵然铁石心肠如阿拉斯托·穆迪,也承受不了这样几乎可视化的亮晶晶的星星眼冲击。或许还有一部分打博格特感情牌的原因,总之,他最终不太情愿地同意了我的恳求。
——这让我不禁想到或许可以用单纯的撒娇来让斯内普同意我报名参赛,如果依然失败……斯内普真的应该好好反思一下了!
考虑到强大的攻击性咒语会给周围环境留下的难以掩盖的痕迹,私教课的时间及地点由午后的教室改为了深夜的禁林。不管环境多么阴冷,我必须在训练时保持绝对的专注,不然万一不幸被穆迪击中,后果可就不会只有受点皮肉伤那么简单了。穆迪是个很棒的教练,他几乎把自己所掌握的一切咒语都慷慨地倾囊相授,除了不可饶恕咒——至于他自己有没有用过,我不知道,我也不敢问。
“……这道咒语,是黑魔法吧?”我转身望着身后粗大树干上还挂着火星的焦黑窟窿,心有余悸地摇了摇头。
“广义上是的。”穆迪哼了一声,像西部片里射杀对手的牛仔那样潇洒地吹了吹魔杖顶端空气爆燃后的烟尘,“但它依然可以用来击倒黑巫师。要学吗?”
“当然!”我兴冲冲地卷起袖子,后退到一定的距离后,举起魔杖对准了那棵仍在冒烟的可怜的树。
穆迪在我念出咒语之前就快步走到我身边,由于拐杖总是陷进雨后松软的泥土里,他的步伐有些东摇西晃。“你在干什么?你是想把禁林烧干净吗?”他大力按下我的胳膊,无奈又感到好笑地嚷嚷道,“你明明有更合适的攻击目标!”
“……什么?”我花了一会儿功夫才理解他的意思,惶恐地连连摇头拒绝了这份好意,“不,不必了,我不能攻击您……”
穆迪闻言,灰白的眉毛凶悍地立了起来:“你难道觉得我会被你击中?”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这个固执又热心的老头坚持要我把他当成训练的靶子,不然他就会误会我过于狂妄自大——拜托,在一个实战经验丰富的退休傲罗面前,我这么个小虾米能有什么狂妄的资本呢?见解释不清,我索性先放了个清水咒浇灭树干内残余的火灾隐患,才将背后真正的缘由一五一十地告诉他:“穆迪教授!和字面意思一样,我不能攻击您——我跟邓布利多发过誓呢。”
我把当时的情况在描述上进行了艺术化的加工,至少邓布利多听上去和他目前看起来一样和善慈祥。听完我费力回想的(可能还不太准确的)七个誓言,月光下穆迪的表情变得越来越古怪,那只不老实的魔眼都震惊得忘记转动了。
“……他可真够防备你的。”他用一句感慨为这段冗长的誓言做着总结,原生眼睛看向我的目光多了些怜悯。
“没事,其实我能理解啦。”我不在乎地摆了摆手。
穆迪思索着该如何对教学方案做出调整,金属右脚有节奏地跺着潮湿的地面,泥水溅到裤腿也浑然不觉。终于,他给出了一个似乎有几分合理的推断,“既然你不能主动攻击我——如果我先对你放出黑魔咒,而你紧随其后也用黑魔咒做出反击……那么你的反击就应该能够算是一种自我防护了吧?”
“诶?我不知道,我没试过……”我迷茫地揪着自己扎起来的马尾辫发梢,“之前也没有白巫师会用黑魔咒攻击我啊?”
“哈哈哈!”穆迪闻言仰头大笑起来,禁林深处有几只安睡的鸟儿都被他的笑声惊得腾空而起。“没关系,我会成为第一个!”他趔趄地退后几步,将手中无坚不摧的魔杖直直地对准我的方位,“准备好了吗?三、二——”
……您被称作“疯眼汉”真的是有原因的啊!要不要这么疯狂啊!我可不想在三强争霸赛开始之前就这么死掉啊啊啊啊!
我只能硬着头皮准备那个极有可能害我瞬间失去小命的反击。倒计时尚未结束,但我并没有等到那声洪亮的“一”——穆迪的魔眼似乎猛地闪过一道凶光,下一秒,他突然将魔杖下移,瞄准我的脚边射出了咒语。
来不及细想他为何要这样做,但长时间的实战训练让我一眼就认出了这并不是致命的黑魔法。我直视那道红光,屏息施放出防护咒,空中浮现的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