睁开眼,昏暗的灯光下我无法将他的眼神看得真切,但似乎也不太需要了——他并没花费太多力气便移开了我那只僵硬的手,并用自己宽大的手掌轻柔又不容拒绝地覆上了我惊慌的眼睛。被夺去视线后的我同样失去了思考和行动的能力,只是呆呆地站着,任凭他的另一只手轻轻捧起我连带着耳畔发丝的一侧的脸颊。
这很奇怪……这很奇怪……这很奇怪……
我的大脑在拼命地提醒着,然而口中却吐不出任何的词汇,只有因不安而颤动着的眼睫在黑暗中急躁地来回扫动着他的掌心。但这并不能让他停下。
最先接触到的是他过于高耸的鼻梁,紧接着,两片似曾相识的温热便贴上了我的双唇。我很难形容自己脑中的光景,五百个费尔奇在我耳边同时拉动礼炮所制造出的噪音才能让它变得如此茫然和混乱。他为何要这样做?我又为何不加以阻止?不,这太不合理了,事情不该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