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
珺萝站起身来,绕着钮钴禄氏走了两圈,冷笑道,“钮钴禄格格真是好本事,四爷的奶嬷嬷也敢动。”接着转头对凡霜吩咐,“去前院把王太医请过来,给钱嬷嬷好生诊治。”然后一个转身又在主位上坐下,“至于不懂规矩的钮钴禄格格,那本福晋只好把你交给初雨了。”
钮钴禄氏擡头,看了初雨一眼,那双波澜不惊的眸子让她感到心惊胆战,潜意识里觉得这个初雨是个危险人物,猛地打了个寒颤,硬着头皮不怕死地反驳道,“我是四爷的格格,凭什么让一个奴才来教我?”
“奴才?”珺萝挑眉,“本福晋就是想让你知道要怎样做才算是一个好奴才。”懒得跟钮钴禄氏废话,直径让初雨把人带下去。
大厅里又恢覆了平静,凡霜一边给珺萝揉肩,一边说笑给主子解闷儿。珺萝笑骂,“这般泼皮的样子,就算以后我想把你嫁出去,也没有谁敢要你。”
凡霜小脸一红,“主子,怎么又打趣奴婢?”
珺萝轻笑了几声,又转到刚才的话题,“钮钴禄氏想出去做什么?”
这时另一个婢女上前回话,“门卫大哥来报,说是钮钴禄格格在钟鼓楼旁开了一家脂粉店,想出门去看看店里的生意如何。”
“噗……”凡霜忍不住笑出声来,“奴婢跟了主子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哪个八旗格格在外行商的。”
又一个婢女接过话柄,“是呢,奴婢听怡华院的小桃说,那钮钴禄格格成天捣鼓一些瓶瓶罐罐,还说是什么美容养颜的玩意儿,每天晚上睡觉前都用一张白纸敷在脸上,半夜三更,吓死个人,而且钮钴禄格格的行为举止也是奇怪得很,有时候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弄得怡华院的奴才们都不敢待下去了。”
“在脸上敷一张白纸?”珺萝敏感地抓住这么一句,突又想到当初李氏就是如此,将她吓到,以至于昶儿早产。那个时候拷问李氏的时候,她也是这么解释的,说那是美容品。
那婢女点了点头,“嗯,不知道那白纸是什么做的,用水浸泡后竟然完好无损。”
“还有这稀奇玩意儿?”凡霜好奇,眨了眨眼睛问道。
珺萝沈着脸,将事情前前后后联系想了一遍,照这样说起来,那日李氏脸上所敷的白纸应该和钮钴禄氏的一样,也可能是李氏着婢女在钮钴禄氏的脂粉店里买的。若真是如此,那么害得她早产的元凶该是钮钴禄氏才对!想到这里珺萝一阵气闷,那段时间她忙着照顾体弱的弘昶,冷落了依纯,因此让年氏钻了空子,以至于依纯向晖儿下毒手,追根究底,原是这个疯女人一手导致的。
“派人把钮钴禄氏看住,莫让她再出什么乱子,还有那家脂粉店,找个时间把它给本福晋拆了!”要不是最近大千岁闹得厉害,她还真想亲自去砸了钮钴禄氏的美容店。
凡霜和那婢女对视一眼,好像也明白了其中的弯弯绕绕。
而此时的毓庆宫。
瓜尔佳氏让人搬了张长椅搭在倚霞殿花园的凉亭里,双手轻抚微微凸起的小腹,旁边站着两个宫女,手执团扇轻轻摇动,地上跪着另外两个宫女给她捶腿,整个身子斜靠在椅背上,一脸舒适享受的神情,闭上眼睛假寐。
“很困吗?”胤礽轻步上前,将周围的宫女全部遣退。
“嗯,最近嗜睡了些。”瓜尔佳氏也不睁眼,依旧保持原来的姿势。
胤礽轻笑,将瓜尔佳氏扶起来揽到自己怀里,“那你可得好好休养身子,爷还想以后你再给爷生十个八个大胖小子呢。”
“呸,要生你自己生去,我又不是母猪。”瓜尔佳氏顿时拉下脸来,狠狠地瞪了胤礽一眼。
胤礽静静地看着妻子,也不还嘴,把瓜尔佳氏看得双颊发烫,怪嗔他一眼,“都成黄脸婆了,有什么好看的。”毓庆宫这么多美女帅哥还不够你看啊。
“看久了就厌烦了,还是黄脸婆耐看一些。”胤礽笑着打趣,在瓜尔佳氏发飙之前低下头吻住妻子娇艳红润的双唇,细细舔舐一遍才温柔地缠绵。
瓜尔佳氏瞪大眼睛,对于胤礽此刻的举动惊讶不已,早已忘了呼吸,差点喘不过气来,待反应过来时,猛地一把推开胤礽,伸出手背试探胤礽的额头,蹙眉道,“你今儿哪根筋搭错了?发什么羊癫疯!”
胤礽不答,从腰上解下一块精致的玉佩,交到瓜尔佳氏手中,“把这个东西好好戴着,若是发生了什么事就使唤何柱儿,他知道这块玉佩的用处。”说完便站起来,转身离开。
“太子……”瓜尔佳氏一楞,下意识喊道,突然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