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胤禛哑口。
珺萝笑着做和事佬,将胤禛拉到自己身边,“好了,你们自己的事自己做主就是了,不用通报给万岁爷,他近日政务繁忙,脑子不够用,啊?”一边说一边让胤禟和安安退下。
安安听到珺萝这么说,顿时一喜,“四嫂你真好!”给珺萝道了谢,便拉着胤禟出了养心殿。额娘说了,在私事上,四嫂的话比四哥的话更有权威性!
两人一走,胤禛便立马拉下脸来,“你脑子才不够用,胆子越发大了?”
“那你干嘛一直缠着安安和小九不放?再说安安如今已经褪去肉身,修炼成原来的模样,你觉得她能吃亏受委屈吗?”
胤禛想了想,好像是这个道理啊,可是,“我就是想不通,你看老九那见钱眼开的傻样,安安怎么会对他动了心呢?当初我以为两人能走到一起就算不错了,没想到安安还有这层身份,可真是便宜老九那臭小子了。”
哪知这话听到珺萝的耳朵里,就变了一个意思,鼻子眉毛皱一团,“合着你就是不服气九弟得了一位仙女,而我就是个凡夫俗子!”
“哎哎哎……你可别故意曲解我的意思。”胤禛连忙解释,这女人的心思是最难揣摩的,就比如自家皇后,一会儿柔情似水,一会儿是甜言蜜语,一会儿是冷言冷语,一会儿又是端庄正气,这会儿便是气鼓鼓地瞪着他。
“哼,翊坤宫就有位美若天仙的皇妃娘娘,万岁爷好好享受去吧。”珺萝一个转身,走出养心殿。
这话倒是给胤禛提了醒,在杭州的时候,处置了陈知府一干人等,却独独将这个皇妃娘娘忘了。不过他让人暗中查了一下,没有发现年氏与外边的官员有所联系,那么就是他们年家的人自高自大,目中无人了,以为出了一位皇妃就不得了了?
一想到正事,胤禛便把先前不愉快的事情抛到一边,不禁感叹,皇后真是朕的贤内助啊,看来得好好留意这个‘备受皇帝恩宠’的皇妃娘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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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胤禛和珺萝正要就寝,却见翊坤宫的太监来报,说是肃妃娘娘身染恶疾,寝食难安,太医们都束手无策。
珺萝惊讶,“好好的怎会染上恶疾?”
“启禀皇后娘娘,肃妃娘娘近日身子不适,当是感染了风寒,也就没在意,谁知今儿晚上病又发了,奴才们着急,便去太医院请了太医,可是太医们说肃妃娘娘已病入膏肓,无法医治了……”那太监跪在地上回话,说着说着就哭起来。
胤禛顿时来了火,皱眉喝道,“宫中的主子们三日请一次脉,以前就没发现肃妃身子有恙?”一边说一边让宫女们伺候更衣,听到肃妃病危也是着急不已。
“回万岁爷的话,肃妃娘娘把太医们都遣退了。”
“不像话!”胤禛一声冷哼,穿好衣服后,便带着珺萝匆匆忙忙朝翊坤宫赶过去。
私心里,他对年氏没多少反感,自从嫁给他这么些年,就平平淡淡地呆在自己的院子里,虽然会偶尔抱怨他对她不公平,却也没有掀起什么大风大浪。况且年氏本就知书达理,是个娇媚多情的女子,他心存怜惜,有意在后宫之中维护她,若是当初德妃不从中作梗,或许年氏根本不会嫁到四贝勒府来。
两人赶到翊坤宫时,年氏就虚弱地躺在床榻上,面目苍白,两眼深陷,嘴唇也毫无血色,平日里娇俏的容颜上也不覆生机,神情呆滞,面如死灰……
“娘娘,万岁爷和主子娘娘来了。”陈嬷嬷看着心疼,小声提醒。
年氏睁开眼睛,见胤禛和珺萝已站在自己身前,秀丽的眉头微微一蹙,然后挣扎着要起身,给胤禛和珺萝行礼。
“都病成这幅样子了,还要这些虚礼作甚?快好好躺着。”珺萝上前一步,制止年氏,眼底闪过一丝心疼,又让陈嬷嬷拿来热毛巾,给年氏敷在额头上。
胤禛看着年氏这一幅柔弱病态的模样,心里不是滋味,又叫来御医亲自给年氏诊脉。可结果还是一样,肃妃娘娘恐怕大限将至,不是药石能够医治好的,除非有奇迹产生。珺萝握住年氏的手,只觉得冰冷刺骨,神情有些黯然。
“妹妹别担心,你还年轻,如今只需好好修养身子,以后还得替万岁爷开枝散叶呢。”珺萝轻声安抚。
年氏擡头看着珺萝,唇角勾起一抹自嘲,“开枝散叶?”然后又把视线转向胤禛,问道,“可能吗?”说着又垂下眼帘,“皇后娘娘不用安慰臣妾,身子是臣妾自个儿的,是好是坏臣妾心里比谁都清楚。自嫁给万岁爷九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