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脆利落翻身上马,马身侧挂着一大一小两个包袱,踏着清晨的雪远去。
“就这么走了?”禇思瞬间有些怅然。
他是曾怀疑过应姑娘接近自家公子的用意,也曾背后调查她的身份来历,对她强大的武力忌惮几分,有意无意间让公子远离她。
但是,这一路见她多次护着公子安全,还是感激的。
马蹄奔腾,轻雪飞扬,应玉堂围着黛紫色大氅,兔毛毛领细细软软的贴在面上,眼睫上一层水汽凝成霜,视野外白茫茫一片,树林里雾凇连绵。
将马拴在树桩上,应玉堂掀开驿站厚重门帘,被蒸腾的热气扑了一脸,赶路冻僵的面颊瞬间缓过来。
搓一把脸,大踏步往里走。
店小二趴在桌上睡得热火朝天,掌柜连人靠近都不知道。
应玉堂擡手拍拍桌子故意发出些声响。
掌柜一个激灵擡起头,因头擡得太快抻了一下脖子,手捂着脖子面色狰狞:“客官几位?”
应玉堂把包袱往身后一背:“一位,先上酒菜,再开一间房。”
“客官的酒菜是要在房间用还是…”
“摆大堂就行。”应玉堂坐到木凳子上,身侧是热烘烘的火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