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
脑海里回溯训练营无数次实操过的经验,塔那托斯眯起眼睛,将手套脱下甩到一边,顺带着将身上被拉得松松垮垮的体恤衫扯下扔到外缘的围栏上。
一时间,金发少年半裸的身体露出,同样健康但偏白的皮肤在白炽灯照射下显出冷色。而更令人惊讶的是他背后起起伏伏的筋条和疤痕,错错杂杂地在少年背部蔓延开。
一朵青黑色的玫瑰状枝条从侧腰一路延伸到左肩,仿佛披上了一条荆棘的刺玫。
受过的伤很多。
这放在拳击场上,其实也很常见。纹身也很常见。
但放在塔那托斯身上则令人惊讶。
一个年龄不大的小青年,身上这么多伤,而且——
离得最近的巴奈特扶着脱臼的下巴,带着怒意看向金发少年。
即使被玫瑰纹身缠绕了,但经验丰富的巴奈特一眼便看出这些不是普通的伤痕。
更像是枪伤。
一眼望去刚好跟金发少年的视线对上,幽深的蓝色瞳孔透着隐隐的杀意。下手的狠厉完全不像是在正常环境里长大的环境。
此时,塔那托斯将衣服脱掉,甚至连拳套都一并仍在旁边。这番动作无疑是在向巴奈特挑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