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为什么这么做。”
陶夭夭看着她满脸的震惊和不敢相信。
她目光冰冷的,看向从始至终都未帮她辩解过一句的陶夭夭。
呵呵。
为什么?
有些时候袖手旁观的人,比杀人的人,更残忍!
这个道理,她不懂,那她有必要教教她。
“错了就是错了,无论你身处什么位置。”
“既然做错了事情,就要承担这件事带来的所有后果。这就是正确的为人之道。”
陶夭夭看着她满脸的惊恐。
“你怎么可以这么可怕?”
呵呵,她可怕?
“比起你们我觉得自己绰绰有馀。”
当所有人的声音汇集成一把剑,刺向她的时候,真正可怕的是他们。
而他们那些自认为是弱者的人,却从来没有想过别人为什么会这么做。
不正是被他们所逼的吗?
她要是不坚强,是不是还会成为之前的馀初雪。
再次承受不了这些语言攻击,从楼顶一跃而下。
“亏我还把你当成了我的朋友。”陶夭夭说。
朋友?
她淡淡的扫了她一眼,目光冰冷:“谢谢你的提醒,我才知道原来自己是你的朋友。”
“呐,朋友,就在刚才我快要支撑不住的时候,你在哪呢?”
不是站在他们的身后,静静的看着这一切吗?
身后,陶夭夭眼泪渐渐流了下来。
“我……”
她不再说话,转身出了门。
……
楼梯不起眼的角落里。
她双手抱着膝盖,将脸埋在腿上,静静的蹲在那里。
孤独身影,好似被全世界抛弃的孩子。
“原来你在这里。”
耳边响起了一个温柔的声音。
熟悉,深刻到好似前世就刻印在了脑海里。
慌乱的擦了擦眼角的泪痕。
她擡头看着蹲在自己身边的少年。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声音沙哑,还带着几分哭音。
“因为……”他的目光看向远处,微微勾了勾唇角:“我从刚才就一直在看着你。”
馀初雪彻底楞住了。
他的话到底是设么么意思?
从刚才就一直看着她。
她刚才,那么丑陋的样子……他全都看到了?
“还以为你会哭,害我都准备好了纸巾给你。”
说着他从身后拿出了一盒纸巾。
馀初雪有些哭笑不得,依旧一脸紧张的看着他。
少年继续道:“没想到,你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坚强。”
“刚才,真是有点帅。”
少年笑着,抽出纸巾,轻轻的擦了擦她眼角再次溢出来的泪水。
“真丑!”
“哇”的一声,馀初雪像个孩子似的一下子扑进了少年的怀里。
用力过猛,将少年扑倒在地。
她将脸埋在他的怀里,抛弃所有的坚强,脆弱的不堪一击。
后背沾到地面,不舒服的感觉袭遍全身。
又看了眼在怀里哭的鼻涕一把,眼泪一把的馀初雪。
他有洁癖的,一直都有。
少年无奈。
擡手,轻轻的拍上了她的背。
嘴角缓缓上扬。
下不为例。
……
夕阳西下,黎慕白手中推着自行车和少女并肩而行。
竹马青梅,恰似年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