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澜水最后的一点慰藉。
至少,她这一辈子还有惦记她的人,对不对?
朝夕想活。但作为在白术手下死亡线上挣扎回来的人类,她更知道那位被她强求的医师的希望。
所以,她带着些许不甘与愤恨,在狠狠瞪了靠在她肩上劳累过度昏睡的白术一眼之后,轻轻把他放平躺在了地上,给他盖上了她脱下的外披。
然后,走出了这个小聚落,不管不顾地找到了一道漆黑的裂缝,当着追来的众人当面跳了下去,化为了散发着金光的法则碎屑,大部分呼啸着向高空冲去,一小部分飘向了地上躺着的医师,融入了他紧皱着的眉间,揉去了那些褶皱。
鸣涧辅佐着柊家,在这次灾难中及时应对,彻底把自己手下的女孩子们推到了稻妻的上层。
但她自己,却执意上了战斗的前线。
在世界动荡的灾难中,不光环境突变,更有虎视眈眈的深渊侵袭而来。
最终,战场上只有浑身是血的鸣涧倚靠着浑身是血的白椿花,轻松地问他:“你怎么来了?”
白椿花说:“想来便来了,你也在这里,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