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还没来得及做出任何反应，就被藤丸立香以惊人的速度推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男孩挡下了这一击。也站得不远的迪克想也没想就对着林肯?马奇打了两发液氮炮，把这家伙也冻成一个大冰坨。

“你们没事吗？”还在解决那些的提姆大声问道。

“我没事。”布鲁斯回答了一句，刚刚推开他的藤丸立香却突然一言不发地向他倒了过来，他赶紧扶住少年的身体，「但……这是什么」

藤丸立香的肩头正扎着一根被推到最底部的针管，这就是刚刚被用来袭击布鲁斯的东西，藤丸立香的特殊体质让他不会畏惧毒素，但麻醉剂不算在其中，若这针管里不是麻醉剂，或许就代表着……

他拔掉针管，除了些许沾染的黑色液体以外，针管里的残留物只有少许无色透明的液体，看上去就像普通的水一样。

“无色无味的液体……多半就是他们那种琥珀金。”跑过去的迪克看着软倒在蝙蝠侠身上，开始褪去犄角和双翼的藤丸立香，“之前他就是掉进琥珀金池子里救我才脱离兽型的，但……我不确定是好的那种恢复。”

“我没事……”伏在布鲁斯胸前的藤丸立香终于开口了，刚刚的冷酷消失的一干二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虚弱感，“我就是，嗯，有点困……

然后他就闭上眼睛，维持着被布鲁斯架的姿势着失去了意识。

布鲁斯和迪克对视一眼，迪克拍拍他的胳膊∶“要不你先带他回去? 我的意思是，这里交给我们就好。”

“我们已经把他们的老巢掀了，高层抓了，利爪该扬的也都扬了，剩下的也有办法解决了，杰森还找到了他们的其它高层成员名单。" 提姆摆了摆手，"这儿没你也行。”

“我们做得比您更好，我们从源头阻止了一次大规模刺杀行动。”达米安又说了一遍，“您一开始就不该把我们排除在外。

史蒂芬妮抱起胳膊“真不敢相信你居然把遗孤就这么送走了，有她在的话我们肯定能在你来之前就解决一切的。"

迪克认可地点点头“他们说的没错，B，我觉得现在还是……他的情况比较重要，应该尽快联系迦勒底才对。”

布鲁斯……

布鲁斯沉默，布鲁斯沉思，布鲁斯觉得自己仿佛又被孩子们排挤去干最简单的工作了，但仔细想想似乎是他光荣孤立了孩子们导致的——孩子长大了，比自己还能干了，能把事情做得比自己还好了，明明应该是值得开心的事情，为什么……

最后向来认为自己work alone的蝙蝠侠只能板着一张脸妥协了，抱起呼吸平稳完全陷入睡梦中的藤丸立香转身离开。

第104章 我不支持

藤丸立香躺在医疗床上，迦勒底的作战服已经被脱下，方便检查的病号服领口松垮，露出了少年匀称的身躯，原本疤痕斑驳的胸腹部，此刻却几乎看不出受过伤的痕迹，仿佛身体的主人确实只是一个未经世事，无忧无虑的男孩。

布鲁斯看着安稳睡着的儿子，一言不发。

“这种「琥珀金」大幅度加速了他的身体主动损耗人类恶的速度，也同时大幅度增加了他身体崩溃的进程。”蝙蝠洞上的投影中，达芬奇正看着远程传输过来的检验报告单皱紧了眉头，“该……怎么说呢，beast化的程度倒是被再一次稳定下来了，短期内都不必担心失控，但身体…”

布鲁斯没有回头看屏幕，只是低着头∶“还有多长时间?”

“原本……原本应该能至少坚持一年的。”达芬奇的声音里透着苦涩，“现在的话……或许连坚持过这个夏天都……"

她没有说下去，但言下之意已经显然。这个夏天。

蝙蝠侠那超乎常人的大脑似乎在此刻被浆糊糊住了，他努力且缓慢地思考着，立香是在新年不久的时候来到这个家的……现在已经五月了，夏天马上就要来了……

他突然觉得眼眶酸涩，但蝙蝠侠不会流泪，布鲁斯也……许久以前就丧失了哭泣的能力。憎恨的火焰会烧尽他的泪水，最后将痛苦都替换成愤怒和愧疚。

他低着头，看着藤丸立香，很久以后缓缓开口∶“不要……告诉其它人。”这就是迪克冲回蝙蝠洞的时候听见的第一句话。

“不要告诉什么?”他几乎是咬着牙冲到了布鲁斯面前，布鲁斯退开一步，他就又靠近一步，拎起了布鲁斯的领子，“为什么不论发生什么，你的第一反应永远是瞒着我们，瞒着所有人!?布鲁斯，难道隐瞒能解决问题吗"

他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