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佐助松开了捏她鼻子的手,递过一张手帕。
下意识地接过手帕,泪水沿着脸颊滑下来的时候,水音才发现自己哭的很惨。
佐助退回窗边,盘腿坐着。
屋里已经点燃了蜡烛。
水音坐起来擦了擦眼泪,把脸埋在手帕里,瓮声瓮气地说:“谢谢。”
“你对义元先生做了什么,愧疚到痛哭流涕。”佐助还记得睡前那茬。
水音吸了吸鼻子,抬起脸问道:“你说,义元先生整理这些地图的时候,有没有哭啊?”
那些来来往往的木偶,是昔日活生生的战友、亲人。
“严格来说,‘植物人’是不会分泌眼泪的。”
“……”荒川义元的身体是神树的一部分,确实是各种意义上的“植物人”。
“怎么,后悔了?你现在去找神树‘死一死’,也不晚。”佐助大概猜到了她的梦。
“佐助,你会有一瞬间,想要永远留在那里吗……那个迷雾里的世界。”
“不止一瞬间。”
“我和你稍微有点不一样,”她露出苦涩的笑容,“要是我的话,就想办法控制神树,杀害无辜的人当做灵魂的容器,让大家重新返回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