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沃斯的夜晚寂静,衬得脑内一阵高过一阵的系统警报声尖锐无比,明明是在大脑里呼啸的声音,却仿佛要将我的耳膜都戳破。高频的声音让我听不见莉莉的话,只觉得神经被声响刺得发痛。
第二天我就告辞了,佩妮不明所以,我就说假期快结束了作业都还没写完呢。根据我从前的“光辉历史”,她信以为真,敲我的脑袋说真没想到我这个假期什么也没做竟然也没写作业。
我在和佩妮嘻嘻哈哈时,莉莉就一直站在一旁沉默着。
她们一路将我送到了车站,直到离开之前,莉莉握住了我的手。
“我们是朋友,梅林。”她这样说,“你不能说我也不会问,但不管发生什么,我都希望你能考虑一下自己。”
我没有回答,或者说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虽然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也拼尽全力想要改变她的结局,但我知道,我这样做一方面是把她当朋友,另一方面也是觉得如果能够改变结局我说不定就能回去了。
只要不涉及底线,我可以是世界上最好的朋友。
又喝了一口饮料,冰冷的碳酸饮料很能提神,但我总觉得大脑依旧混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