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就放在那白发男子的手底下,位置十分特殊。
里面很可能有重要的东西!只不过,既然是重要的东西,断断不会只是换个隐蔽的位置那么简单。林知清眯了眯眼睛,她没有选择去拿那个箱子,而是再次观察起了白衣男子。江流昀见林知清还不动手,只当林知清是不敢从那具“干尸”手中拿东西,于是毫不犹豫地上前,伸手就要去拿那个箱子。只不过,就在她即将得手的时候,林知清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先别拿,我怀疑其中有问题。”江流昀将手收了回来:“有问题?会有什么问题?”在他看来,那白发男子实在是没有什么攻击力,没有攻击力就等同于没有威胁。“除非刘邙有什么特殊的癖好,要不然他不会找一具半死不活的身体来这里坐着。”林知清冷静分析:“我怀疑这个人是被刘邙用鉴心学给催眠了。”“催眠,就是推动着人进入睡眠状态,跟你和陆淮陷入梦境的状态是差不多的。”大盛并没有催眠的说法,所以林知清才特意解释了一番。她提到书房一楼的梦境这一回事,就是想让江流昀快速理解催眠的意思。江流昀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指着那个白发男子问:“原来如此,那他也是陷入梦境了吗?”“应当不是。”林知清仔细观察了一下。白发男子双目紧闭,呼吸还算正常。比起梦境,他多半是直接陷入了沉睡的状态。刘邙将他放在这里的原因,定然是为了看守这里的金银财宝以及其他重要的东西。但他不可能放一个醒不过来的人看守,所以,这沉睡的人很有可能会被某种条件唤醒。比如,拿到他手中的那个盒子。当然,他也有可能是装睡。目的是让潜入库房的人放松警惕,等待合适的时机打闯入者一个措手不及。想到这里,林知清拿出了自己的手帕,因为刚才的搜寻,手帕上面已经沾上了灰尘。但她仍嫌不够,将手帕团成一团,在身旁沾满灰尘的箱子上面擦了擦,然后放到了那白衣男子的鼻尖。帕子在男子的鼻尖拂过,江流昀看着都觉得自己的鼻子有些发痒,想打喷嚏,他不由得退后了半步。面对这种“折磨”,那白衣男子却一丝反应也没有。看来确实是睡着了……林知清心里想。一个人在睡觉时打喷嚏的可能性极低。因为打喷嚏需要调动全身肌肉组织,而一个人在睡眠时,肌肉处于半瘫痪状态。因此打喷嚏的概率很小,但不是没有。为了更严谨一些,林知清撸了撸袖子。莹白的小臂就这样暴露在了空气当中,江流昀不由分说地将他的衣袖拉了下来:“清儿,这地方脏兮兮的,你这是作何?”林知清倒没想到这一岔,她将袖子拉好:“我当然是要大刑伺候他了。”“大刑伺候?”江流昀更搞不清楚了。林知清没有过多地解释,她隔着帕子将手伸到了那白发男子的腰间,而后轻轻挠了起来。“嘶”看到这一幕,江流昀忍不住捂住了自己的腰。他就是一个很怕痒的人。 林知清说得没错,这确实是“大刑伺候”。眼见那白发男子还是没有反应,林知清彻底排除了他是装睡的这一可能性。虽然有的人痒觉神经末梢分布较少,大脑会提前预判触碰轨迹,自动关闭痒觉开关,导致挠痒痒失效。但能熬过一关可能是偶然,可既能免疫手帕上的灰尘,又能免疫挠痒痒的人,几乎没有。而且若是这人在装睡找时机,方才他可以有很多机会对林知清他们下手。“他不是在装睡,所以便只剩下一种可能了。”林知清对江流昀说。江流云明白她的意思,这男人多半是被催眠了。那现在又只剩下了一个问题。既然白发男子被催眠了,那他从催眠中醒过来的条件是什么?如果按照林知清所说,跟那个箱子有关,那他们难道就拿不到箱子了吗?江流云开口将自己的疑惑问了出来。“有办法倒是有办法,不过肯定比较冒险。”林知清在那白发男子的四周转了转。在看到露了半边的长条形物体时,将其拿了起来。“什么办法?”江流昀也凑了过来,看到了林知清手中的东西:“这是何物?”林知清将那上面的灰尘抖了抖,一支笛子逐渐露出了本来的面目:“武器?”这是林知清的猜想。“笛子怎么可能用来做武器?”江流昀不太赞同这个说法。林知清拿着笛子左右晃了晃:“笛子不行,但声音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