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在计划着路线。
他早就看了出来,林知清在他的必经之路上设下了屏障。接下来的路途绝对不会有多平坦。在这种怀疑当中,他们很快就去到了西市的百姓居住区。这里的街道非常狭窄,刚好够一辆马车经过。或许是许久没有见到砍头这样热闹的大事,大家都去看热闹了,这里的人很少。越往里面走,独属于百姓身上的那股潮湿的味道席卷而来。刘邙忍不住掩了掩鼻子。他对这种味道很熟悉,因为他自己身上曾经也有这种味道。他说不清这是什么味道。若是非要找一个形容词,那就是——穷人的味道。汗水的潮湿混合着阳光的干燥,将刘邙拉回了自己从前未做官时的那段回忆。那着实算不上什么好的回忆。他出身农户,有幸识得几个大字,在书院当中做夫子。这在乡下人当中,是一份很体面的差事。因着这份差事,他得了一个貌美如花的未婚妻。可好景不长,那未婚妻嫌弃他性子阴沉,去做了县令的小妾,还对他多番羞辱。!g+u+g+e\y/u_e!d?u·.?c.o?m·刘邙丢了夫子的差事,开始将自己锁在屋内。也就是在这段时间,他参透了秘术。利用秘术将背叛自己的未婚妻与昏庸的县令悄无声息解决之后,他开始钻研起了为官之道。因为他意识到,只有当官才能左右一个人的生死,才能得到他梦寐以求的权力。就像现在这样。遇到了自己的伯乐以后,他终于摆脱了那潮湿、阴暗的穷人的味道,摇身一变成了这世道最高贵的那一类人。可还没等他细想,一道声音便传了过来。“大人,我将笛人带过来了。”侍卫抱拳,随后站到了一旁。而他身后,一头白发的男人站在原地,手腕上缠着一条厚重的铁链,铁链的源头便在侍卫手上。刘邙见状,快速上了马车,心中安稳了许多。很快,他便从身上掏出了一支笛子。其余人根本看不到,马车之内,刘邙的脸上出现了一个略微轻蔑和嘲讽的表情。“将人带上来。”刘邙开口了。侍卫一把将那白发男人推向马车。白发男人无知无觉,上了马车以后,也不知刘邙说了什么,他稳稳地坐在了马车一侧。让这么一个极度显眼的人待在马车外面,实在太危险了。而且,若旁人发现了这个怪物,说不准会惹出什么是非。刘邙并未打算让白发男人出手,带上此人,他只是想求一个心安。比如现在,空气中涌动着的危险因素,在白发男人的映衬之下少了许多。马车又慢悠悠地晃动了起来。前方的路,笔直而又漫长。马车之外,车夫的胸口微微起伏。今日发生的一切令他十分害怕。他身无长物,只是一个小小的车夫,万万没有想到会牵扯进各种事情当中。他现在心中只有一个念头,快些,再快些!只要尽快到达菜场口,他的任务便达到了。穿过树林,经过西市的百姓居住区,再过了轩武门,菜场口便到了。他在心中默默计划着路线,马车之内的刘邙也在计划着路线。他早就看了出来,林知清在他的必经之路上设下了屏障。接下来的路途绝对不会有多平坦。在这种怀疑当中,他们很快就去到了西市的百姓居住区。这里的街道非常狭窄,刚好够一辆马车经过。或许是许久没有见到砍头这样热闹的大事,大家都去看热闹了,这里的人很少。越往里面走,独属于百姓身上的那股潮湿的味道席卷而来。刘邙忍不住掩了掩鼻子。他对这种味道很熟悉,因为他自己身上曾经也有这种味道。他说不清这是什么味道。若是非要找一个形容词,那就是——穷人的味道。汗水的潮湿混合着阳光的干燥,将刘邙拉回了自己从前未做官时的那段回忆。那着实算不上什么好的回忆。他出身农户,有幸识得几个大字,在书院当中做夫子。这在乡下人当中,是一份很体面的差事。因着这份差事,他得了一个貌美如花的未婚妻。可好景不长,那未婚妻嫌弃他性子阴沉,去做了县令的小妾,还对他多番羞辱。刘邙丢了夫子的差事,开始将自己锁在屋内。也就是在这段时间,他参透了秘术。利用秘术将背叛自己的未婚妻与昏庸的县令悄无声息解决之后,他开始钻研起了为官之道。因为他意识到,只有当官才能左右一个人的生死,才能得到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