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为何他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在四叔的事告一段落后才来?”林泱泱不解。/鸿¨特^小·说+网* -免+费^阅`读+
“堂姐,他父亲既是在等我们,那一定是有要事,别人不能知道的事。”
“他这么久都没有冒头,怕的便是被不想发现的人发现。”
“所以,在不确定林家安全以前,他宁愿将所有事烂在肚子里,也要保住他自己的命。”
林泱泱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这么说的话,他应当是一个聪明的人,不像别人说得那么不着调。”
“如若不聪明的话,今日他恐怕就不会同我们会面了。”
“此话怎讲?”林泱泱来了兴致。
“你还记得小财娘是怎么说的吗?”林知清提醒了一句:“他先前同现在的区别。”
“区别?”林泱泱捏着下巴,想了一会儿:
“小财娘好像说他从前总是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最近才勤快起来的。”
“没错,就是这个。”林知清细细分析了起来:
“他或许知道我们会去找他,所以才挨家挨户准时准点上门。”
“那为何他就确定我们会去小财家呢?”林泱泱觉得自己的脑子快要转不过来了。
“他知道我们不会大张旗鼓直接找他,这样很容易暴露我们的目的以及他的处境,他很惜命。,w′b/s·z,.¢o*r/g_”林知清头也不抬地回答了起来:
“若是直接去找他,会暴露他有问题,同时又暴露我们的行踪。”
“他身在菜场口,四叔在刑场上的事又闹得沸沸扬扬,他不会不知。”
“既然知道这个,他可能留意过,或者一直知情,那小财曾经帮过我们。”
说到这里,林泱泱又犯迷糊了:“他留意过倒是有可能,知情又是什么意思?”
林知清缓缓开口:
“我们在小财家的时候,他刚进门就同小财打招呼,一般人,尤其是孩童,对来人多半都是有些好奇心理的。”
“即便是性格外向,也会被吸引注意力,放下手中的事观察一下。”
“但小财并没有,这说明他二人已经十分熟悉了。”
“我们不能判断他们是什么时候熟悉小财的,但他应当知道我们在菜场口只有小财这一个人脉。”
“若是我们要同他碰头而不被发现,只能通过小财。”
林泱泱大致明白过来了:“我懂了,你的意思是说,从他登林家门的时候,就想到了我们会有去西市找他的那一天。\2.c¢y,x~s?w-.?n¨e-t/”
“没错。”林知清点头。
林泱泱歪头想了一下:“方才你们一开始说小偷的时候,我还能听懂是在说那郑阔。”
“可后来的话题我就啥也听不懂了,只知道郑阔还活着。”
“大盛这么大,我们该去哪里找他?”
“不,堂姐。”林知清放下炭笔,拿起了那张宣纸:“他已经将具体的地址给我们了。”
“郑阔原来所在的地方,很可能已经人去楼空,所以才得了一个失去行踪的记录。”
“但他并没有往其他地方跑,而是还在永清县。”
“这么多年过去,当初一个偷窃的罪名,早已经烟消云散了。”
“他要躲的,从来不是偷窃的罪名,而是想杀他的人。”
“弩下逃箭,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他还在永清县。”
林泱泱接过那张宣纸一看,纸上的字迹歪歪扭扭,隐隐可以看得出来白鹅、柳树、永清县的字样。
她这么一回想,才记起来这几样东西确实出自郑阔儿子的嘴里。
不过都是以非常普通的方式出现的,就像是在说闲话一样。
她当时都跟不上趟了,没想到林知清还能听出来这些:
“清妹妹,你们原来是在对暗号,我说你怎么突然问他要不要来林家做事。”
“我还寻思着林家已经有干这种活的人了呢。”
林知清起身,收拾起了东西:
“我那只不过是在同他对话,想多找一些信息,他不会来我们府上的。”
“我们府上不好吗?活少,还很清闲,工钱也多,他为什么不来。”林泱泱将宣纸放回了桌子上。
“他虽然给我们传递了信息,但为的应当不是银钱。”林知清拿出了一套男子的服饰:
“他想要活命。”
“活命?可是他现在不是活得好好的吗?”林泱泱不解。
林知清摇摇头:“郑阔那样特殊的身份,盯着他的人应该不少。”
“他的儿子自然也很受人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