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唤的是江大人,并非侯爷,目光也是直接越过江云鹤,落到了江流昀的身上。¤3?8#看_~书@网@ ?.更<新t/?最?o快)
江流昀感受到了陆淮目光中的探究,他笑了笑:“父亲,既然小陆大人是奉旨办事,我这就带他好好转转。”“去吧。”江云鹤的目光落到一旁,不再去看陆淮。但他心中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待陆淮和江流昀的身影走远以后,他朝身旁候着的侍卫挥了挥手。陆淮并不知道江云鹤的小动作,此时此刻,他跟在江流昀身后,正观察着镇远侯府。镇远侯府很大,这府邸乃是镇远侯打了胜仗以后,皇帝赐下的。户部虽然经手过,但并没有观察过太长时间,再加上中间又改建过,是以陆淮并不算太清楚其中的布局。他需要仔细观察观察,确定林知清和林泱泱的位置。林家那边的情况他有一直留意,种种迹象都表明,林知清确实在镇远侯府。因此,陆淮根本不与江流昀说话,只观察周围的环境。随着户部搜查的人越来越多,江流昀皱起眉头:“小陆大人,什么御赐之物需要户部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查探?”“这是我户部的事,江世子似乎无权过问吧。”陆淮语气平淡。“无权过问?这御赐之物之事,似乎没有人比你更清楚了吧?”江流昀停下脚步,用一副犀利的眼神盯着陆淮。陆淮心中当然很清楚,当初他趁着江流昀去刑部尚书府处理痣娘之事的时候。让云枫潜入镇远侯府将本属于林家,后不知被转卖多少手的御赐宝剑偷了出来。当时镇远侯府并不知道是陆淮动的手,直到御赐之物出现在金銮殿上。不过,那个时候就算镇远侯府的人知道了事情经过,也早已经晚了。陆淮勾了勾唇角:“江世子如今是想同我算账,还是刺探户部内部消息?”他十分直白。江流昀一愣,迅速看了看四周,见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才轻轻松了一口气:“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字面意思。”陆淮挑眉,绕过了江流昀,往东厨看了过去。江流昀见状,连忙跟了上去:“陆淮,你别用那副高高在上的态度来看我,你的行径就说得上光明磊落吗?”陆淮脚步一顿,再转身时,眉头已经皱了起来:“江世子,我今日来,为的是公事……”“公事?”江流昀古怪一笑:“陆淮,清儿早就知道了你先前的事,也知道你脸上戴着面具,动机不纯,十分虚伪。”“如今一看,都到这个时候了,你还是如此道貌岸然。”“对了,你同清儿,应当有好几天未见过了吧?”江流昀的笑容十分刺眼,其中挑拨离间的意图十分明显。陆淮知道他是故意的,目的是激怒自己。但一想到江流昀曾同林知清吹过耳边风,而林知清也因为那阵耳边风疏远了自己,他心中压抑许久的情绪便有些收不住了。“江世子,若你将钻研这些事情的心思放在正道上,或许镇远侯府还能更上一层楼。”他反唇相讥:“而且,无论如何,我同阿清之间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插嘴了?”陆淮鲜少有这般情绪外露的时刻,江流昀皱眉: “你和她的事?你和她有什么事?”察觉到江流昀眉宇间的那一丝怒火,陆淮眉头微皱:“跟你有什么关系?”“跟我无关?我江流昀才是他的未婚夫,你算什么?”江流昀眼尾上挑,仿佛要将陆淮拆骨入腹一样。“呵,未婚夫?”陆淮发出了一声冷笑。江流昀感受到了陆淮的嘲讽之意,眉头紧锁,他刚想说话,可下一秒,陆淮欺身而上:“她被困林家,遭人陷害时,你在处心积虑思考怎么杀她。”“她在春日宴受人责骂时,你在同别的女子调情,并强迫她低头。”“她夜闯刘邙府邸,九死一生时,你分明知道那是陷阱,却还是任由她冒险。”“她劫刑场,命悬一线时,你杀害刘邙,抹掉对林家有利的线索。”“她最亲近的木婶死了,正伤怀之时,你温香软玉在怀,反复给她的伤口撒盐。”他每说一句话,江流昀便退后一步,直到触碰到了墙壁。陆淮的眼神中第一次带了一些杀意:“未婚夫?你从前对这个称呼避之不及,如今故作深情又是在干什么?”“你难不成觉得挑拨我同她的关系,你和她就能回到从前吗?”“江流昀,醒醒吧。”“我比你更了解阿清,她这辈子绝不能同你再有任何可能。”陆淮的每句话,都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