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思考良久,暂时没有想出万全的办法。?x-q^k-s¨w?.\c^o′m′
站在林知清的角度,这三个人都不是林家的友军,当然是把他们一脚踢开最好。
但这样又会产生一个新问题,这三人被踢走,接任他们位置的其他人难道就没有威胁了吗?
到时候,只是开启新一轮循环,治标不治本。
翻越这三座大山的最好方法,还是从他们三人本人入手。
不管威逼还是利诱,能留自然得留下来,留不住的再除去,这样才更稳妥一些。
刑部尚书那儿,因着痣娘一事,是与江流昀结仇了的。
但这仇恨似乎与江云鹤并无关系,换句话说,关心痣娘死活的人只有江流昀,并不包含江云鹤。
此人是林知清目前最需要把握住的。
党羽之争,向来如此!
如今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御史中丞暂且都是敌非友,这次重审最大的问题就出在这里。
林知清怕的不是没有证据,怕的是这些人同镇远侯府沆瀣一气,查案时歪屁股,偏帮镇远侯府。
正因如此,她才要想办法瓦解这些人同镇远侯府的同盟,这样才算是越过这三座大山。
现阶段来说,这是她最大的目的!
御史中丞到底是个什么立场,这还是不确定的,但前御史中丞定过林家的罪,所以林知清暂时将他划到了敌人的那一阵营。-x~i*a-o¨s?h_u·o?h¨u′n*.\c*o!m?
大理寺卿周崇正是一只老狐狸,此人做事几乎不会留下什么把柄,但林知清的直觉告诉她,周崇正做的事都是于江家有利的。
堂兄一事,大理寺卿一开始不想接,后来不敢接,更加验证了这一点。
而刑部尚书是最容易摇摆的人。
一方面,林家知道他同镇远侯府的龌龊,也知道痣娘的事,刑部尚书对林家定然是没什么好感的。
另一方面,江云鹤做事求稳,定然也会弥补江流昀留下的烂摊子,争取刑部尚书。
所以,目前来说,让刑部尚书与江家彻底决裂,这才是迫在眉睫的事。
那应该怎么让刑部尚书与镇远侯府彻底决裂,再没有重新结盟的可能性呢?
林知清眉宇间闪过一丝阴霾,她倒是记得陆淮曾经提过,那刑部尚书的儿子是个管不住身下二两肉的。
刑部尚书与江流昀统一战线的契机,就是因为刑部尚书的儿子在边疆糟蹋了姑娘,江流昀替其隐瞒了下来。
林知清知晓这件事,若是用这件事来威胁刑部尚书,倒也不是不可。·x\w+b^s-z\.?c`o,m/
只不过,镇远侯府手中也握着这个把柄,两相对冲,很容易将中间的人推到另外一面去。
林知清觉得这个方法不太稳妥。
其一,若威胁太过,易遭反噬,反倒偷鸡不成蚀把米。
其二,林知清自己有私心,她不想让刑部尚书的禽兽儿子善终。
综合这两点,威胁是肯定不成的。
那若是利诱呢?
这个想法出现的那一瞬间,林知清便迅速摇了摇头。
林家现在这家底,不说跟镇远侯府相比,就连一般的大户人家可能都比不上。
若说利诱,实在是不靠谱。
威逼不成,利诱也不成。
林知清陷入了沉思。
就在她思考之时,“砰”的一声,窗棂处传来了一声响动。
林知清皱眉,一手拿着笛子,一手握着匕首,十分警惕地开口:
“什么人?”
“阿清,是我。”一道温润的声音响起。
林知清一愣,拿着武器的手略微松了一松,却又很快紧了起来。
是陆淮!
她丝毫没有开窗的意思,只缓缓走了过去,声音冷淡:
“你来作何?”
“昨日我听云枫说,你同林大小姐的状况不太好,于是过来看看。”陆淮察觉到了林知清的冷待,不由心伤。
林知清的态度却依旧冷硬:“我无大碍,你请回吧。”
陆淮还想再说些什么,可他看着紧紧关着的窗户,一时无言。
隔了一段时间以后,他才开口:
“罢了,你无事便好,我听说林大小姐伤得有些严重,带了些五清露。”
“谢谢陆公子,无功不受禄,稍后我会让朝颜将药钱送到陆家。”
“若无什么事,你便走吧。”
听到这话,陆淮放药的手一顿,他苦笑一声:
“阿清,从前的事是我的错,我不该隐瞒你,但你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