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示弱?刑部尚书此人,从前甚是小心,如今更是对林家不甚友好,示弱根本没用。?j!i.n-g?w+u\x¢s-.^c′o′m/”林从礼不赞同地摇了摇头。
林十安却觉得林知清的心思不会这么简单:“大伯,知清的示弱,估计不会那么简单。”
“不错。”林知清点头:“我这是在铺垫。”
放大招之前的铺垫。
“什么?”这一回,就连林十安都没有听懂。
林知清微微一笑,眼神中透着狡黠,她再次开口:“简单来说,就是在他心里种下一颗种子。”
“我方才一直在暗示镇远侯府会对付他,即便他先前怎么想,如今也会对镇远侯府产生防守意识。”
“对镇远侯府的防守意识比较重,对林家自然不会那么在意了。”
“不在意林家?这又有什么用?”林从礼依旧有些疑惑。
林知清认真解释:
“大伯,在发生一件大事的时候,人总是会将目光放到一个相对强大的个体身上,从而忽略其他相对弱小的个体。”
“就比如在战场上,为何敌人讲究擒贼先擒王,想先拿捏对方的将领?”
林十安熟读兵书,率先开口回答:“是因为将领起到统领全局的作用。”
林知清点头:
“对,这确实是表面的原因,根本的原因是没人注意到无名小卒,大家只会将目光放到对自己威胁最大的人身上。?y^o?u!s,h/u/l\o^u`./c~o\m/”
林从礼眯着眼睛,听明白了林知清的意思:
“你的意思是说,对于刑部尚书来说,你的示弱会让他觉得他面对的最大威胁是镇远侯府,从而忽略林家。”
“没错,忽略林家,便方便我接下来行事了。”林知清心中显然是有了计划。
林十安和林从礼对视一眼,没再多问。
有些事情,林知清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她不说,定然也是有她的道理。
只不过,大概的意思林十安是听懂了,他想要再确定一下:
“知清,你是不是想将刑部尚书拉到林家这头来?”
“这话只对了一半。”林知清张口回答:
“更确切来说,我是想将他拉离镇远侯府的那头,至于站不站在林家这头并不重要。”
这一回,林十安和林从礼听懂了她的意思。
林知清见二人明白了,张口询问:“堂兄,大伯,你们对刑部尚书的儿子可有了解?”
这便是打算从刑部尚书的儿子入手了。
林十安心中有所猜测,开口道:
“此人自小便去了边关,但并未闯出什么名堂,回京以后甚是低调,转投文道,喜赴诗会。`[-我?的,书?|城@/′ @免)?费a*阅?:°读#”
“先前我倒是遇到过他一次,看上去是个翩翩公子,对我也并无瞧不起之色。”
听了林十安的话,林知清心中有数。
这些东西同她查探到的差不多,由此可见,此人隐藏得有多好。
不过,从这里也可以看出,刑部尚书定然是对这个儿子耳提面命过的。
毕竟若是再闹出什么事,刑部尚书可就脱不开镇远侯府的控制了。
不过,林知清总觉得这刑部尚书之子绝不会那么安分,毕竟狗改不了吃屎。
她一定得找机会仔细查探一番。
这么一路思考,御史中丞的府邸很快便到了。
与其他两个人不同,这是林知清第一次接触御史中丞。
先前,她只听过御史中丞王渊的名讳。
此人林知清是一直留意着的,毕竟前任御史中丞是直接拿出了林从戎通敌叛国的证据,导致林家破落的罪魁祸首。
他的学生王渊,自然也是林知清的观察对象。
且这种观察仅次于镇远侯府。
不过,即便林知清想尽办法收集信息,也没有在明面上找到过王渊同镇远侯府来往的痕迹。
并且,先前在要不要重审林从戎一案的争端当中,王渊始终是持反对意见的。
即便镇远侯江云鹤亲自请命,他也未曾改变想法。
林知清很有理由怀疑,这人根本不想让林家洗脱冤屈。
想到这些,待马车停在王渊府外之时,林知清下车后首先仔细观察了一下王渊府邸的外部环境。
这府邸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小,甚至还没林家大。
不过林家到底是挂着个侯爵的名头,府邸大些也是没问题的。
就在林知清观察的时候,林家的小厮上前叫门。
等了没多久,门房便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