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妥协了。
江云鹤满意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昀儿,为父都是为你好,于你有益,于江家有益之事,为何不做?”江流昀十分缄默。江云鹤也不管他是什么心情,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你稳住安平侯府,咱们便能够从三司下手了。”“刑部尚书先前已经被你得罪死了,如今要把人拉回来,还需要费些工夫。”“拉回来?父亲,你什么意思?”江流昀眼神十分困惑,再次发问。江云鹤神情冷峻:“三司重审,你以为林家那头不会想办法弄幺蛾子吗?真当郑阔死了以后就高枕无忧了吗?”一连两个问句,江流昀的心沉入了谷底:“父亲,他杀了痣娘!”“痣娘是谁杀的尚未有定论,林知清更有可能是杀人凶手。”“而且就算是杀了痣娘又如何,还是那句话,女子嘛,哄哄便好了。”江流昀十分不赞同:“父亲,这不一样!”“没有什么不一样,刑部尚书之子过几日要去城东的青竹诗会,你去瞧瞧。”江云鹤显然是早有准备:“那小子是个不安分的,先前的把柄对刑部尚书已经无用了,但如若新添一个,刑部尚书便能重为我们所用。”“父亲。”江流昀开口,显然不赞同这件事。江云鹤不耐烦地闭了闭眼睛:“昀儿,你尚且没有跟我谈条件的本事。”“你忘了,先前陆淮已经发现了我们流出去的东西。”“把握住刑部尚书,不仅可以操控重审林从戎一事,就连我们那些私有之物,也有刑部帮忙打掩护。”“户部再怎么查,也越不过刑部去。”“你别忘了,我答应你的事,随时可以收回!”听到这话,江流昀的拳头紧紧握了起来,但没过多久又放开了。他又一次妥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