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鸡鸭迈着大步冲在最前面,大嘴一张一合,数只蝗虫转瞬间被吞入腹中。,w′b/s·z,.¢o*r/g_
幼年小鸡仔和小鸭仔跟在后头,个头不大干饭凶猛,小黑豆眼一盯,任蝗虫飞得再快也逃避不开。“大家做好防护,一起上!”唐昭穿上特制的粗麻布衣,全身上下遮挡严实,拿着补捕蝗网带头冲了上去。武甲一率领守兵跟在后头,佃户与百姓大喊着冲进田里。唐昭挥舞着捕蝗网,没两下就装了整整一袋,唐昭眼疾手快解下网打了七八个死结仍在路旁,重新套上捕蝗网继续捕捉。他娘的,别人家的小姐在花香满园的院子里扑蝴蝶,她带着西北百姓漫山遍野捉蝗虫。这还有天理?武甲一心惊胆战地看着姑娘将捕蝗杆挥舞地杀气腾腾。这场战斗持续了一个时辰,在天敌与众志成城的百姓面前,凶残如蝗虫也不得不投降,侥幸逃出升天的蝗虫挥舞着翅膀向西逃窜。“噢!”被热的大汗淋漓的百姓兴奋地挥舞着手中的竿子,“蝗虫跑了!庄稼保住了!”唐昭摘下被汗水湿透的头纱,坐在田埂上呼呼喘气。躲在屋里的春风秋雨心疼的不行,跑出来手忙脚乱拿扇子扇风。唐昭热的口干舌燥,“水!”夏末解下腰间水囊凑在唐昭嘴边,小心喂她喝下。唐昭咕咚咕咚喝下大半水囊的水,才觉得整个人活了过来。“生火,将麻布袋里的蝗虫烧死。”武甲一领命安排,片刻后,数十个火架燃起,数不清的麻袋被扔进火里,烧焦香味不断传出。“好香啊”,百姓吸吸鼻子,“怎么感觉比肉闻着还香。”“郡主娘娘不是说了,这都是蛋白质,最有营养不过的。”“那咱们咋不留着吃?”“你吃的了这么多?”另一个百姓指着地上的麻布袋,“郡主说了,这玩意儿吃多了也不好,每家留一两袋解解馋就得了。”数十里外的西北军营里,宣王正看着将士们烧蝗虫。“王爷,斥候来报,剩余蝗虫皆向突厥国方向飞去。”宣王颔首,“这段时间加强守备,随时提防突厥开战。”“是!”突厥王都内,新可汗正在饮酒作乐。“报!”信使携百里加急进宫禀报,“启禀可汗,边疆遭遇蝗虫,半数草场被啃噬殆尽!”“什么?”新可汗没听清。信使又大声禀告一遍。新可汗不在意地摆摆手,“本汗当什么大事,这片草场被吃了,换片草场就是,我突厥国土何其辽阔,难道还能缺少草场不成?”信使还欲再说,新可汗却命人将其拖下去。三日后,蝗虫袭击突厥王都。正在为开战争吵不休的突厥大臣突然感觉天蓦地暗下来,心里正觉得奇怪,铺天盖地的蝗虫冲进大殿。“护驾!”哥舒勇与阿史德沐阳边冲上陛阶护住可汗,边大声喊人。守在殿外的禁军冲进大殿排成人墙,奈何蝗虫无孔不入,任他们如何防备总有漏网之鱼。哥舒勇扯下纱帘盖在可汗身上,护着人一路前往后宫。突厥太后宫殿内,内侍将门窗紧锁,追打殿内的蝗虫四处跑。突厥太后看着眼前的闹剧,脑仁子直疼。“太后,臣哥舒勇护送可汗躲避,请太后开门!”“快开门!”大门被打开一条小缝,随着可汗几人进来的还有上百只蝗虫。内侍们又是好一阵扑打才消灭。 “怎么会突然有如此多的蝗灾?”太后质问,“如此大事,怎么无人上报?”“启禀太后,臣看方向,蝗虫应是从南边飞来。”好个大渝!突厥太后心里暗恨,“来人,立即写信大渝问罪并索要赔偿!”哥舒勇应是。收到突厥问罪国书的宣王嗤之以鼻,但还是八百里加急送往洛阳。“简直有病!”唐昭也认为突厥有病,蝗虫是起源大渝没错,但飞去突厥又不是大渝指使的,自己点背怨的了谁?不服?有本事开战啊!“宿主,你这样真的很像恶毒女配”唐昭回之以白眼。“打开天气预报。”系统委屈地展现天气预报界面,三个小太阳之后,赫然是一大片雨点。“要下雨了啊!”八月二十七日,大渝北方诸城时隔四个月,终于迎来一场大雨。唐昭坐在廊檐下赏雨。大风卷着倾盆大雨呼啸而过糊了一脸雨水,秋雨一脸哀怨擦干净,“姑娘,咱们回屋赏雨吧。”唐昭摇头,坚定道,“我就要在这里赏。”秋雨默默往里面挪了挪。大雨下了一整夜,第二天慢慢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