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公颤颤巍巍站起身,拿起摆在正中间的族谱,接过笔在赵大老爷那一页画了一个大大的叉,同时将吸食五石散的那些族人也全部划去。
赵家人心神具颤。
“败坏我赵家门风的赵氏子弟,皆被除族!”赵老太公将族谱供奉回原位,坐下后缓了半天,又道,“老夫想将赵氏搬迁至他处,你们觉得如何?”
赵家族人相互看看,“这,赵家世世代代居住在此,若是离开怕是愧对列祖列宗。”
“老夫何尝不知”,赵老太公道,“可你们难道没听见外面人如何说我们赵家?如今家中生意一落千丈,未成亲的公子小姐婚配困难,已成亲的外嫁女频频回来哭诉,闹的鸡犬不宁!”
“若是还留在此处,赵家就要被人戳着脊梁骨骂一辈子!”
“老太公三思啊!我们再想一想其他法子。。。”
“不必想了,我意已决,愿意跟老夫走的就收拾好东西,不愿意的老夫也不勉强,就此分族,从今往后互不相干!”
“老太公别生气,迁族这样大的事,总要容我等考虑考虑。”
“你们考虑吧,三天后老夫就启程。”
赵家族人恭送赵老太公离开后,聚在一起抱怨商量,有的不舍产业不愿离开,有的动摇计画变卖产业离开。
唐昭趁势以钟家的名义,买了一大片产业,包括赵氏经营数十年的酒坊。
钟康收到赵氏酒坊的契书时,激动地热泪盈眶,身上的伤还未好全,咬牙起身前来送别。
唐昭勉励了一番,然后翻身上马与顾辞率人离开,却在城门处被堵住去路。
“郡主娘娘!”赵老太公躬身行礼。
“免礼!”唐昭高坐在马上俯视,“赵老太公找本郡主何事?”
“郡主娘娘好手段,老夫活了一辈子,却没有半点挽救之策。”
“老先生这话,本郡主不明白。”
“郡主娘娘,得饶人处且饶人,赵家大房的错,请郡主娘娘不要牵连至其他人身上。”
“赵老太公不觉得这话说的太晚了吗?”唐昭嗤笑,“赵家仗着财势欺人之时,就该想到有今日。”
“本郡主非常喜欢一句话: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弄死他丫的!”
“这句话送给赵老太公,也送给赵氏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