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骗我的,那种。”
我很想说对不起,因为欺骗的意味总有些刺骨,但她似乎不喜欢我道歉,所以我只能收回去。
“你不需要我了吗?”见我不吭声,她又问。
也许是哪两个字牵动了我的神经,我想起遥远的过去,似乎我也幻想着被需要,而不只是寄生于她人。
时隔一年,我却毫无进步。
“你都不需要我,却要我需要你,你不觉得很不公平吗?”
我没看她,我想黑乎乎的也看不清楚,所以只把脸埋在膝盖里嗫喏。我听见那边一阵悉悉索索,然后才传来回答。
也不算回答吧,是一句反问。
“谁教你的这种话?”
我有些生气,毕竟听起来就像是哪家母亲教训孩子不准爆粗口,很有种小看对方的意味。
“反正不就是那样吗,谁教的有什么关系。”
又是一阵沉默,随后话题又拐回去,她重新问了一遍,还给答复附上限制:“那说到底,你还需要我吗?需要?还是不需要?”
这实在太难又太霸道,一点也不温柔。我的心在哭,说需要,需要得要死。可我的脑子里又在回响那几句低语。